镇子。靠近自然保护区,环境保护得相当不错,刚下过大雨的天空湛蓝,野草肆意生长,茂盛得过头,大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俯瞰着奇怪的两脚兽。
一眼看去,深浅不一的绿色映入眼眶,叫人心旷神怡。
节目组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素材,遥控的无人机眼下正忙着拍风景呢。
他们走了片刻,抵达了之前选好的位置——河边空地。
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叫空地了,就他们去小卖部“扫货”的功夫,节目组已经做好了拍摄的前期准备,甚至还立了好几个帐篷。
河边边忙得热火朝天,陆行摸出小摄像机,收录素材,边拍边道:“你们搭帐篷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人去河边钓鱼?”
严pd溜达着走了过来,不以为然:“又不是只有你们要准备晚饭,我们也得准备晚饭——反正你们等会也要去捞鱼,我让工作人员帮你们试试这河里的鱼好不好捞。”顺便确定一下在河里捞鱼的安全性。
虽然拍一档综艺节目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实际上,节目组在幕后所做的远不止这些,就比如说节目拍摄过程中的游戏环节,在主持团正式体验之前,节目组往往已经反复测试过数遍,确认游戏难度、安全性以及节目效果都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标准,才会把这个游戏呈现在摄像头之前。
这也是陆行“脱轨”会导致大量重复工作的原因之一——节目组必须根据主持团的变化重新调整后续的准备,测试那些行为的安全性。
陆行跟郑原灿对工作人员下河捞鱼的真正原因知之甚详,不过在镜头前,谁也没戳破。
陆行:“那他们捞到鱼了吗?”
郑原灿补充道:“重点是他们是用什么捞的鱼。”
严pd就像偷腥的猫一般,露出狡黠的笑容,热情洋溢的道:“捞到鱼了,而且还不少——是用节目组提供的、捞鱼专用的网兜,你们要来一份吗?第一单打八折。”
陆行客气的拒绝了他的推销:“不用了,我们有网兜的平替。”
说着,他晃了下特地问小卖部老板多要的那几个塑料袋。
不大的塑料袋在空中一晃,无助的飘动着。
郑原灿扫了眼乱糟糟的场地,一眼锁定了堆放在一起的行李:“小余他们来过了?行李都放好了。”
严pd:“他们比你们来的早,就顺便把东西带过来了,其实也没走多远,就在这坡后面呢。”
陆行顺着严pd指的方向看了眼,不远处的坡上依稀能看到工作人员的身影。
陆行收回视线:“我们在车上只是简单检查了下行李,也没看具体装了什么。等会要准备晚饭了,先去看看行李里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毕竟钱不多,能省一点是一点,有平替就别花冤枉钱。
郑原灿点头赞同,又问严pd:“你们之前说,除了陆行之外,我们的行李都是经纪人准备的?”
严pd点头:“毕竟最清楚你们出行要带什么的只有你们经纪人——不过他们准备行李的时候,节目组跟他们沟通过了,不是必备品的东西只能带三件,而且不能放钱。”
陆行来了兴趣:“这很考验经纪人跟明星之间的默契啊。万一放了一堆没用的东西,那不是说明经纪人一点都不了解对方?”
郑原灿:“也可以说是节目组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毕竟经纪人大概想都没想过我们居然会缺调料……”
陆行:“钟逸煜不是说经纪人在他行李里放了菜刀吗?我刚才看了一下,一把好的菜刀价格可不便宜。”
说起钟逸煜经纪人在他行李里放了菜刀这事,最初发现时,钟逸煜还被吓到了。他只是随手翻了下行李,没想到翻出了一把包裹严实的菜刀,对他造成了极大震撼,甚至对经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产生了诸多的猜测。
事实证明,经纪人给他准备行李时相当有远见,充分预料到了节目组的不怀好意。
郑原灿也来了兴趣:“看看其他经纪人都准备了些什么。”
陆行跟郑原灿蹲下身,带着拆盲盒的乐趣,将行李挨个打开,找到了除去换洗衣物以及清洁工具之外的非必备品。
陆行翻的是钟逸煜的行李:“一把菜刀、一罐肉松、一个口风琴……?”
他费力的将口风琴从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下抽出,看着这三样东西陷入了沉思:“这是让钟逸煜在吃饱的同时,不要忘记精神文明建设?”
郑原灿:“我估计是吉他塞不下,所以才换成了口风琴。毕竟小钟是男团主唱嘛。”所以经纪人希望他能在录节目的时候充分发挥特长,吸一波粉。
说完钟逸煜的行李,郑原灿把从余中乾行李里找出来的东西放到了跟前:“一大瓶酒,一扇冷藏包装的排骨,一个蚊帐。”
陆行:“不愧是余哥的经纪人,果然很了解严pd!”
郑原灿有些费力的抱起那瓶酒:“怪不得小余的行李比我们重,这酒实在不轻——他带这么大一瓶酒干嘛?”
陆行:“严pd爱喝这个牌子的酒。”
郑原灿明白了:“所以是用来跟严pd套交情用的。”
陆行紧跟着道:“也可以用来贿赂严pd。”
严pd义正言辞的道:“别玷污我的名声啊,我是这样的人吗?”
陆行从郑原灿手里接过那瓶酒,放到一旁:“要不咱们今晚喝点?pd你觉得怎么样?”
严pd瞄了眼酒,很矜持:“那就只喝一点点。”
陆行:“这话听着耳熟,上次在节目里因为余哥带来的酒喝醉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陆行打开郑原灿的行李,找出了他的经纪人准备的东西:“一副四人装的眼罩,一罐茶叶,一根……金条?”
看到包装妥善、沉甸甸、金灿灿的东西时,陆行的语气突然不太确定了起来。
他拿起这个长方形的金条,在手里掂量了下——纯粹是条件反射,毕竟他也不具有靠手感和肉眼来分辨金条真假的能力。更何况金条上就刻着银行名和重量,显然是经纪人直接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陆行不确定的道:“这应该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