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安然扶额,之前说它是随身超市,真是抬举它了。
泡面是不想吃的,换衣服出门,找家店吃了碗八块钱的鸡蛋面,又进了隔壁的理发店。
原主的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只是婚礼那天为了讨陈寄舟的欢心,尽量将自己朝成熟了整,又是吹又是抹,等洗干净放下来,不长不短的别扭的很……安然又不喜欢吹头发,还是剪了方便。
等料理清楚,出门打了个出租,安然掏出手机打电话:“耗子师兄……”
年轻充满活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姓刘,不姓耗,更不叫子,还有,别叫我师兄,你虽然比我晚入学,但比我早毕业,这声师兄,我可受不起!”
安然耐心听他聒噪完,道:“过来陪我喝酒。”
刘浩道:“不是吧?你会喝酒吗?你喝过酒吗弟弟?”
安然道:“我离婚了,借酒消愁呢……来不来?”
“啊?你不是才……”刘浩想起婚礼上的事,半截话吞回去,道:“哪儿?”
“夜色……多叫点人来,热闹热闹。”
“行,我马上就到。”刘浩道:“你先别喝啊,别没等我到,你就已经趴下了。”
“知道了, 嗦。”
挂断电话。
刘浩是原主读研究生时候的师兄,比他大了好几岁,很是照顾他。
【宿主,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喝酒。】
【我知道,我不喝酒。】他是来恶心人的。
原主本该死在昨天晚上,早上来找他离婚的陈寄舟敲不开门,也打不通电话,想起他的抑郁症,也有几分不安,就给安楠打了电话……最后破门而入,看见躺在浴缸里已经凉透了的原主。
丘白卉当时就晕了过去,安楠悲痛欲绝,把陈寄舟狠揍了一顿……只有安修远,戒烟很久的他,一语不发的在阳台抽了一夜的烟。
当晚,安悦因为不肯去殡仪馆给原主守灵,被失控的丘白卉抽了一耳光,气的跑去酒吧喝酒。
喝到烂醉,打电话给陈寄舟。
于是正在给自己的合法伴侣办身后事的陈寄舟来了,被醉醺醺的安悦一闹,干柴烈火差点在酒吧的角落做到最后……
虽然只“蹭了蹭”没能真的吃到嘴,但“昏暗凌乱的灯光下”,男主受那“芬芳柔软的唇、光滑紧致的肌肤、翘圆Q弹的臀……”在男主攻心里扎下了根,只要一想起来,“眼底就会流露出溺死人的笑意”……
原本只是“萌芽”的爱意,就此根深蒂固,“美好”的一塌糊涂。
神他么的美好。
……
安然到的有点早,酒吧客人不多,先在外面兜一圈,几个角落换着坐了一遍,直到刘浩带着同伴过来,才招呼他们一起进包间。
刘浩人缘是出了名的好,这次带来的都是玩得开又有分寸的朋友,和原主也认识,包厢里很快就热闹起来。
一开始都还记得自个儿是来干嘛的,变着法的逗安然开心,不动声色的拦着不让喝酒,后面就都玩嗨了,包括安然。
手机在怀里不停的震动,喝到半醉的安然把手机拿出来按了一阵,塞上耳机。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醉醺醺的声音:“……我被……被他们赶出来了……嗝……陈寄舟,你现在高兴了……你都和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他们本来就不喜欢我……本来就不想要我……”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沉稳且略带暖意:“安悦,你在哪儿?”
“……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我只是想要……自己的……自己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么难?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难……陈寄舟……陈寄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