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渊宗邵辰白因裴惜惜失踪而震怒,大张旗鼓地审问他天玄宗弟子时,他让天玄宗弟子配合。

要么,是喻一尘确定自己动的手脚高明,无人能识别出,要么他确信无人瞧到,联想不到他身上来。

意识到这点,解晖心沉了下去,喻一尘这般气定神闲,裴惜惜莫不是已经死了?

他仰头望着天际,心微微怅惘。

他到底没能救下那个年幼的女孩子。

天玄宗掌教一脉,从掌教到徒弟,都令人恶心透顶。

可惜,他心有怀疑,没证据却什么都不能说。

不然天玄宗与太渊宗交恶,他便是胡乱攀扯的罪人。

那边,邵辰白面色很差。

问遍太渊宗练气弟子和天玄宗弟子,都说没注意裴惜惜,而最后与裴惜惜在一起的洪堂,说他只一个转身,裴惜惜就不见了。

站在洪堂对面的华琇,更是说她师妹失踪,她全部心神都放到自己师妹身上,什么都没留意。

也便是说,裴惜惜失踪,没有丝毫线索留下。

身为唯一知道裴惜惜真实身份的人,他的压力很大。

寻不到裴惜惜,没法跟仙尊他老人家交代。

不然别人都没有事,就仙尊他老人家的徒弟,不知所踪,谁说得出口?

他招来郑瑶,问:“你说,你不知被谁打晕,丢到沼泽地边上?”

郑瑶望着满面寒霜,恨不得去打杀人的邵辰白,惴惴地点头,“我在采摘木心花的时候,后颈一痛,就昏迷过去,再有意识,便是躺在地上,有一位师妹守着。我师姐和洪师兄,带着其他师兄师妹去找裴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