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暴躁的爬起来,换枕到岑星大腿上。
“哥,哥哥……”岑星感觉到大腿上倏地一沉,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多余的唾液,语气有些紧张。
“枕头不舒服。”沈绛淡淡道。
说完,他又心安理得往大腿上靠了靠。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雪原冷冽的气息格外令他心安。以往沈绛没有这种粘人的习惯,他自己都嫌腻歪,但是今天,莫名开始渴望岑星身上的气息。
在大腿上枕了一会儿,难受的感觉并没有缓解。
头疼。
不仅是头,身体也是,从腹部扩散到心口,都在隐隐作痛。
也只有躺下的时候,沈绛才能感觉到,不仅仅是肌肉在疼,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钝痛。和战场上的伤比起来轻多了,但偏偏就是无法忽视。
“有止痛剂吗?”最终,沈绛向生理上的疼痛妥协。
“哥哥哪儿不舒服吗?”岑星瞬间警觉,用手背碰了碰沈绛的额头,“体温不对——”
“给我止痛剂就行。”沈绛一刻也不想忍身上的钝痛,不耐烦的打断道。
岑星顺势把手边的小型医疗箱扔向远处,防止沈绛够到,“不行,必须要查清病因才能用药,发烧是身体出问题时的求救信号,哥哥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爱惜?”
说完,岑星小心翼翼的把大腿上的脑袋搬移到枕头上,“我去拿医疗仪器,哥哥先躺一会儿。”
沈绛闷哼了一声,示意不满。
他没再乱动,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等岑星拿医疗仪器过来。
平躺的时候,腹部的不适更甚。
突然,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他骤然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