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我叫夏儿,是棵夏枯草成的精,你呢?”
西儿见她一身蓝紫色衣衫面容生得清秀和善,人也热情,便笑着回道:“我叫西儿是个西瓜成的精。”
夏枯草哇了声,“西瓜成的精,那一定很甜了,怪不得你人长得甜甜的,声音也是甜甜的。”在她身边,夏枯草都感觉有一股清甜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觉得无比喜欢。
西儿嘻嘻笑了笑,夏枯草拉着她往前去,“我们快去前面找个座位,等会就有仙子来给我们上课了。”
西儿点点头,嗯了声。
一草一瓜精找了最前面的两个座位坐下,然而没过多会,突然又有一身穿白衣一个身穿红衣的两个女子向她们俩坐的这地方走过来,那红衣女子站在她们身后趾高气扬地冲她们俩喊了声,“喂,你们俩给我起来坐一边去,这最前面的位置是我和天女姐姐的。”
夏枯草最先回了头看向朝她们喊话的人,见那女子一身红衣,头顶一圈红色鸡冠花,转转眼珠子又瞧了眼红衣女子手中挽着的另一白衣飘飘的女子,正寻思着这两人是谁?就见西儿也慢悠悠转过了脸来看向那一红一白的二女。
西儿满是不解地道:“凭什么要我们把位子给你们坐,这是我们先来先坐的,你们后来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她拉着夏枯草叫她坐下,说:“别管她们,反正是我们先来的。”她认准这个死理,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红衣女呵了声,拉着白衣女上前一步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又知道她是谁吗?”她晃了晃白衣女的胳膊。
只见白衣女子生得一副柔弱秀丽的模样,面上表情略显寡淡倒看不出什么不愉快来,她甚至还往回拉了拉红衣女子道:“姬冠算了,我们就坐后面去吧。”
可那姬冠不依不饶,非要拉着白衣女子坐前面,如此一来才能显示她们的高贵呀。
姬冠指着西儿,飞扬跋扈,“问你话呢?”
西儿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地哦了声,“我管你们是谁呢?”她是来这学习的,又不是来认识她们是谁的。
“你!”姬冠简直气死了,“你知不知道她是天女呀!”她指着她身旁的白衣女子,正是天女花,唤作天女。
“天女?”西儿天真无邪地笑了笑,一双小鹿眼睛里清澈透亮,只听她就向一群学生们跟着夫子念书那般摇头晃脑地说道:“在这天上的女孩子不都是天女吗?她是,我也是啊!”
后面有其他花草果木蔬菜精们听了都忍不住笑。
姬冠火冒三丈,她指着西儿,“无知愚蠢的西瓜精,你知不知道我身边这个天女她是天帝的小侄女!”她法力稍微比这群花草果木精们强些,所以就看出了西儿的真身,只是那天百花宴上她没有去参加,就没看到西儿是和云林一起的,也不知道她是云林上神养的。
西儿闻声,又漫不经心地哦了声,“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姬冠被气笑了,正还要说着厉害话再给她个真真切切的厉害看,就见夏枯草拉着西儿的胳膊摇了摇,小声道:“西儿要不我们就把位子让给她们吧?”
要知道那可是天帝的小侄女,惹不起的,夏枯草最先做了妥协。
但是西儿却就坐在自己座位上岿然不动,像座小山似的雄赳赳,气昂昂,执拗地摇头:“不让!我先来的!”
姬冠听了,手握成拳作势要上前给西儿一个教训,天女连忙拉住她,冲她摇头,“姬冠还是算了吧,我们就坐的远一些也没有关系的。”天女再三阻拦。
可姬冠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眼看她抬手就要一掌打在西儿身上,那厢忽然有一道兰白色的光将她击退。
一身兰白衣裳的铃兰仙子款款向这边行来。
花圃里众精灵们立即正襟危坐起来,有几个草木精们喊:“仙子来了仙子来了!”一时谁哪里还敢探着个脑袋想看一场好戏。
铃兰仙子走到最前面用来讲学的杏坛上,先看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西儿。
目光又在那姬冠身上略作停顿,而后才出了声道:“这里的座位你们可以随便坐,没有规定哪个就是属于谁的,但既别人先到而坐,后来者也不该再强行霸占,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待会我就要授课了,你们俩快找个地方坐下吧。”抬手指了指姬冠和天女二人。
她那话说的不偏不倚,她本也没有偏袒谁的心,只是就事论事,毕竟一个是云林上神养的西瓜,一个是天帝的小侄女。
姬冠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当着仙子的面发作,只好愤愤地咬着牙拉着天女坐到了后排去。
第一课由铃兰仙子来上,因为是第一课也就讲了些基本的东西,铃兰仙子清丽幽雅,说话也是温婉,没有什么太大的架子,众花草果木精们对她印象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