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度好委屈。
在周度的心脏缓缓提到顶端的时候,李泯才眼也不抬地说话。
“回去。”
周度:“啊?”
他迷茫地想着难道李泯不训两句话,说什么“景予现在跟了我你也敢欺负他”之类的宣示主权,结果李泯就这么轻轻放过让他回去了?
连谢知安都会说他不该觊觎景予呢,莫非是他猜错了李泯和景予的关系?他们其实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那李泯特意把他留下来干什么,不是为了恐吓他吗?
周度试探道:“那景予……”
李泯微微偏头看他。
“景予跟您……?”
周度的话都说得如此露骨了,但还没等到李泯的确信儿,他不得不怀疑是李泯在等着他来挑明。
他咬咬牙,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一些——“以后别人碰到景予,欺负他的话,怎么办?”
李泯:“拧断他的手。”
他的表情相当理所当然,好像他觉得是个正常人都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周度:“………”
他摸了摸自己尚存的脖子,突然生出一丝卑微的庆幸。
他就该知道李泯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问什么问,叫你问。
一不做二不休,周度干脆豁出去了:“景予跟您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李泯奇怪地看着这个人,平静地回答:“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