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景靖又听见这个名字,立马皱了眉:“爱是不是吧,他这么干,陈西岳气成这样能理解,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联系了。”
“哎,咸鱼也就是个20岁小孩儿,这么做无可厚非”。
郑灏嘴上劝别人,心里终归是不太舒服,他看了看病房的方向,一时也不想回去对着家里人装没事,索性靠着走廊和万景靖聊天。
万景靖冷笑一声:“就因为是小孩,他能这么做才更让人心寒。李达夫都比他有血性。”
郑灏后脑勺的伤在慢慢愈合,他觉得有些痒,想抓一抓又不敢,手停在半空中放下来,纠结了一阵子才说:
“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我觉得你和华山,甚至李达夫,都不能理解我们这种人的处境。
你们吧,最难的时候也有退路。
我能理解他,是因为像我们,真的一穷二白的时候,是不敢错过这些机会,也不敢得罪别人的。”
万景靖深深看着他,长呼一口气,把其他人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半晌开口:“但如果是你,你还是不会这么选的。”
“我比较幸运,被你捞走了嘛,所以没走到过这一步”,郑灏歪靠着墙,抬头笑着看他。
万景靖伸手摸摸他的纱布脑袋,有些心疼,替他委屈,又气他不争:“哪儿就比他们幸运了?你在节目里做这个选择,你有退路吗?现在又被人踩着往上爬,这样舒坦了,大英雄?”
郑灏把他的手拿下来,攥在自己手心,腻腻歪歪说:“我退路就是你啊,这不已经把你拉下水了吗?怎么着大音乐家,你打算怎么把手稿公之于众,反击一局让兄弟们痛快痛快?”
“痛快不了”,万景靖把郑灏拉起来,摁进自己怀里。
“我会发布声明,但不打算拿出来手稿。如果放出来,李达夫公司肯定会猜到是他做的,也会牵扯到以前作曲署名的事情。”
生怕郑灏炸毛,万景靖一手摁着他,又赶紧说:“我不像你,我不让别人欠我,也不欠别人的。”
“唉我就知道”,郑灏叹口气,“白跑一趟,摔个四仰八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