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故事?自己干了什么?
算起来岁数都27了,谢留行今晚猝不及防迎来了‘春/梦’,却睁开了仿佛做完噩梦的眼。不对,说这叫噩梦也有点不尊重人,但他分明记得……和葛乔明刀暗枪过后,他喝完安抚剂回来就意识不清晰了,他还提醒过自己衣服上有个固定用的别针,千万不能和衣而睡,可他还是睡着了,连破坏帝王身份的衬衣有多皱都没管。
谁料他明明及时预防了,一颗破土的种子伴随禁忌的念头还是用将捂人口鼻的香气扑上了面庞。
醒来的谢留行既了然于心,又心惊肉跳,自从发现自己的基因在七年后终于觉醒了,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只不过,看到潜意识里出没的人还是离大谱了。
昆仑星这十年来有句话叫,北郡的红花生,黑潮岛的蜂蜜,再加上一样必定是霍将军的魅力。这说明这三样东西算是民众眼里的骄傲了,如今竟然连皇帝自己也认可了。
“这不就是饥不择食拿身边人开刀。”
谢陛下挺介意的。
在他的个人观点看来,人可以真心爱上自己所爱,男女、贫富、是人是鬼都无所谓,但绝不能把无沟壑的身/体/欲/念和真正的爱情婚姻混淆,并凌驾在自我人性之上——农家养的芦花鸡还不会惦记隔壁食槽的草料呢。
可他千防万防还是步了黄昏大帝的后尘。
一定也没人会想到,一个人会恐惧变成亲生父亲的样子吧……
他带着自我厌恶打开了星网,色素浅淡的的虹膜深处——一本给卡巴拉生命树小朋友从小听的预言故事出现了。
【若亚当和夏娃承认爱上彼此,生命树将会结下禁果。】
“什么和什么……崔佛,崔,咳……”
想脱衣服睡觉都开始没心情了,烦躁的谢留行发现手臂已经累的绕不到后背,他开始思考找人帮自己摘个别针。崔佛侍奉过皇室几代,绝对能应付这种情况,前提是谢留行要在叫来帮手的同时躲开近卫。
转念一想,他闭嘴了。
有问题的又不是那位‘特产’,是乱想的自己,他这不就是迁怒?
接着困到头开始点地的谢留行抬手摁摁还很烫的左耳朵,脑子就像打翻了粘稠的白色炼乳。这种情况让他想起了自己病秧子遭人嫌弃的事。
20岁之前,他天天都想改变这样的自己,后来他发现靠所谓外力不如靠自己,所以再未真正了解这些事。因为他讨厌这种香气。
直到他真体会过,这感觉可太陌生了,真空玻璃罩里的他手脚被抽干力气,好像掉进了爱/欲折磨的湿润温床,他‘梦’到自己开起了鲜花,自窗外盛放飘入胸膛的神秘花瓣掉落了整个地板,把床单弄湿全是香气……
味道?绝对不能把气味放出去,生命树是能把其他花类一起唤醒的……
打开了窗户的谢留行终于叹着气摆脱掉了累赘。
还是想一想正经事吧,明早又要开改善国家财政的早间会议了,今天餐馆那个老先生的话也颇有意思,还有那些外敌,好的,他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了……洗洗睡吧,生命的意义在于,国家如何不以这种现状生存下去。
不过举国上下到处都是一片皑皑雪景……嗯,和梦里那个夜晚特别像。
就是他千里迢迢去军队的那次。
冷静后的年轻皇帝扶着床坐下,他重新揣好的心脏对那个受激素误导的怪梦努力着摆正心态,“嗯,我想起来后续了……”
哟。
是这么回事?
也难怪他会做个梦纪念一下。
年轻的自己是多么坏脾气。
谢留行付之一笑,“飞镖,我直接拿起别人在玩的飞镖朝他们的头扔了过去,不过那种环境对军队来说也非常正常,刚刚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这个傻蚂蚱头。”
但这时的谢陛下却听到了敲门声,‘咚咚’,是有人在门口的声音。
……
“嗷!是空袭是空袭!”
“谁啊!用飞镖把我们的酒杯全炸了!”
“好像……是王子……白白瘦瘦像棉花做的那个……他还‘警告’了咱们的军士长一眼!眼神凶死了一点不可爱!他一定会报复我们!可怜的军士长只能追出去替大家顶罪了!”
……
走路带风的霍美男拿起外套戴好军帽,还是追上了人。
论酒量,出身小酒馆的人再喝十瓶也不影响他跟人动手,但前面又瘦好多的那个家伙本来也没认真跑。
“这么巧,你来玩么。”霍骧先丢了个探路石。
——还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