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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皮微垂,微浅的瞳半阂着,方白景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傅枫这个眼神。

傅枫问道:“醒了?”

方白景大受刺激,甚至还骂出了句脏话:“我他妈不醒也得被你吓醒!”

他还没缓过来,忽然又被托着下巴亲了一口。

方白景走了三天,也三天没和傅枫亲热了,亲着亲着,他就本能地仰起下巴来迎合傅枫。

亲完后,傅枫问道:“我的礼物呢?”

方白景冷哼了声,从口袋里把那个胸针摸了出来,也不管这东西傅枫会不会喜欢,一扬下巴道:“诺,给你的。”

胸针连个包装都没有,方白景看久了,自己都觉得这礼物很不上台面。

他别开视线,见傅枫不要,方白景红着耳朵用凶恶的口吻道:“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傅枫用行动告诉他,这礼物他是要的。

链子碰撞间发出的声响沉闷,但傅枫的声音却清晰可闻:“我要。”

当天晚上,方白景觉得傅枫格外过分。

以往他哭得崩溃的时候,傅枫都会停下来,抱着他、亲他眼角的眼泪。

但今晚傅枫没有,方白景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云端之上,纯白无暇的羽毛施展不开,猎鹰的尖喙死死地咬住了他。

方白景的眼泪在黑夜之中掉了下来,又被人温柔地擦拭掉。

他的脖颈无意识地扬起,拉起来的线条脆弱又漂亮,方白景感觉到自己的喉结被人轻轻舔过,他现在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但却又能听到傅枫的声音。

“以后在外面也要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