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笑眯眯地看着他,举起夹在指缝间的烟朝他弹了弹:“寄住在姑姑家的感觉怎么样?”
田思鹊不说话,脸色愈发阴沉。
他记得他从养父母家搬出来时,没有告知任何人。
但齐楚这人很古怪,他们初中时甚至连同班同学都不是,可他似乎对他的事都很了解,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着他的私事找他的麻烦。
齐楚见他不说话,又道:“成绩进步这么大,你那个干爹应该没亏待你吧?听说你还在利用假期和周末打工?喂喂,要不要别这么财迷啊,你钱那么多,给哥几个点花花呗。”
听到 “干爹” 二字,田思鹊手背的青筋暴起,但他又很快松开了拳头,轻描淡写道:“没钱。”
话说完,他便欲用手拨开那长得像堵墙一样的男生。
不出所料的,“墙” 分毫未动,在和齐楚交换过眼神后,还猛地推了他一把,齐楚顺势拽着他的衣领迫使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又将他朝墙推去。
田思鹊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防盗网上,眼前骤然一黑,又迅速恢复了清明。
他护着自己的头踉跄了两步,掀起眼皮看向齐楚。
齐楚站在暗处,表情不明。他将才燃了过半的烟摁灭在田思鹊的耳侧。
“确定没钱?” 齐楚拨了两下挂在防护网上的购物袋,“这是什么,没钱你还舍得戴围巾,又怎么从超市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