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已经明白,没有熟悉的丫鬟和随侍,是因为养不起。
剩下的下人和侍卫,是负责看守他们不得擅自离开王府,相当于看守他们的狱卒和牢头,难怪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是那般古怪和冷漠,毫无敬畏。
可是不要紧,只要他找出父皇当初留给他的藏宝,还有潜伏在山中的那支暗卫和死士,他就能够东山再起……
然而……他好不容易从记忆中找到书房密室的开关,打开后,看到空荡荡连一枚铜钱都无的密室,朱厚熜差点就疯了。
“我的钱呢?我的藏宝呢?还有我的人……我的死士都到哪里去了?!”
这里本该存放着父王留给他的藏宝和印信,可以联络并掌控到一支近千人的死士营,那是他们兴王一脉赖以生存的命根子。
还有父王和寿宁侯张鹤龄的书信和欠条,当初他就是凭着这些东西,才让张皇后改变了给朱厚照过继子嗣继承皇位的主意,选择了他这个堂弟继承皇位。
否则,就以兴王一脉也只剩下他一根独苗的状况,无论过继谁,都不可能轮到他头上。
按道理,就算兄终弟及,也得把他过继到弘治帝名下为继子,才能继承朱厚照的皇位。可那样一来,等于兴王一脉就此中断。
若不是张太后执意立他为储君,杨廷和感念朱厚照的师生之情,鼎力支持张太后,以其他诸王家中子嗣数十上百的状况,根本轮不到他登上皇位。
可现在……弘治帝还活着,正德帝还活着,他的父王却早早过世,留下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空空荡荡的王府给他。
而且……听下人的称呼,他依然是兴王世子,从三岁被封为世子,到如今父王都已经去世数年,居然皇帝连个王位都没让他承袭,甚至还将他们母子逼迫到如此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