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重生回来,既然回到六岁半,这该学的东西,朱厚照倒是没打算逃避,反正身有金手指,还能怕背书?
然后,御书房的小太监们就给他搬来了一屋子的书。
《周礼》有四万五千多字,大儒注解本十一套约五十余万字。
《礼记》全文近十万字,注解类上百种,傅瀚精选了五套也有百万字。
《仪礼》五万六千多字,注本虽然不多,可内容繁复琐碎,是最让朱厚照头疼的一本。
好歹周礼里的官制和礼记里的王制都是他后来在其他小世界修炼时重新学过的内容,接受起来也相对容易,仪礼里的各种规矩,就只能完全靠死记硬背了。
傅瀚学识广博,谈吐不俗,对书中典故注解信手拈来,言辞颇为风趣活泼,显然是针对朱厚照的性子做过研究,特地改变了讲课方式,避免让这个小学生一进门就产生厌学情绪。
弘治帝虽说要太子先背会《礼记》,可他也明白,高标准不等于要严要求,对于现在的太子而言,能读通《礼记》就已经不错,毕竟大明朝的科举取仕,都是以四书五经命题,时务策论为主,身为太子,不用参加科举考试,但若是连最基本的四书五经都不熟,那最后出题问策就得完全交付给主考官,可以称得上是“昏君”了。
朱厚照背书背得头晕眼花之时,听傅瀚说起前朝宋高宗就被奸相秦桧把持朝政,连科举取仕都不能自己做主,大诗人陆游考试第一,结果却被秦桧的孙子顶下来……
科举舞弊啊!哪朝哪代没有呢?
他脑中忽然有一道亮光闪过,顿时明悟:原来我穿越回弘治十一年,是为了给自己洗白那个毁人前途的罪名——千古风流才子唐伯虎,就是今年南直隶的乡试第一名解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