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安一点都不怕这些软骨头报复,最好别舞到他面前来,有的是招对付他们。
他说完后面前鸦雀无声,众人都拿敬畏的眼神看着他。谢行安又对谢十五道:“去铺子拿我的针灸盒过来。”
解决完这些人后,他蹲下来查看。晏桑枝在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没停过,给那男人断掉的腿正骨,摆直弄好。
她不是没听到刚才的话,只是习以为常罢了,更难听的她都听过。但这却是第一次有那么多人肯替她出头,而不是在救治病人时打她一闷棍。
她打完最后一个结,吐出口气转过头问道:“你就信我能医?可能我真跟他们说的一样呢。”
很平常的语气,一点动怒都没有。
谢行安看不透她。
他拿到针灸盒,取出长针,低低地嗯了一声,是在表示信她能医。
缓缓从男子的百会穴刺入,他按尸蹶的法子治的,能吊住男子的一口气。
收回手才道:“能治病的都是大夫,不分男女。”
谢行安去探男子的气,平稳了些。眼睛去望山岳,山间的风落在他的眼里,叫他说话都跟风一样轻柔却有力量。
“人贵自重,若是自轻自贱起来,那些叫人厌的蝼蚁都得踩上一脚。况且他们说的不过是诳话而已,要是往肚里去,那得酸臭反胃。”
晏桑枝抬眸看他,她只见过这人几次,可好似每一次见面都在宽慰她。
“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只是他们也最好别求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