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伊诺严谨地答道:“十八岁零三个月。”
“成年人了。”阮柏宸疲惫地说,“做任何事都得三思后行,必须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
他最后问:“非得住在这里不可吗?”
慕伊诺坚持初衷:“嗯。”
阮柏宸别无他法,平复几秒心情,继而拨通贺启延的电话,直截了当地表明目的:“咱这楼里还有没租出去的屋子吗?”
听筒对面地动山摇的,钟恺的乐队正在嗨场,贺启延堵着耳朵转移到安静的地方回复阮柏宸:“早没了,拢共就那么几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找房子干吗?”
阮柏宸简明扼要地把事情发展陈述一遍,对话空白一瞬,贺启延忽然说:“放心宸哥,我有办法,你稍等我一下。”
十分钟后,贺启延扛着一张行军床,“贴心”地立在阮柏宸家门口,朝他“友善”地挑挑眉毛:“往你卧室里添张床呗,多简单的事儿啊,这样还能‘增进增进’彼此的感情。”
身后是叛逆无度的慕伊诺,身前是永远踩在他底线上蹦迪的贺启延,一时间,阮柏宸感觉自己被命运里外夹击,没吐血算不错了。
贺启延踮脚歪头越过阮柏宸,偷瞄两眼慕伊诺:小帅哥长得真好看,宸哥真不懂怜香惜玉。哀叹一声,贺启延收回视线,放低音量对阮柏宸耳语道:“人原本就是冲着你来的,不住你屋住哪儿?行军床只是暂时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保不齐睡着睡着啊,就睡到一张床上……”
“砰”的一记巨响,阮柏宸大力将门撞上,冷着脸,唇角抽搐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早晚拿针线把你嘴巴缝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