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维，你也出来透气吗？”陆跃然笑着问。

“这四个综艺里，没有你想去的，是吗？”

陆跃然：“……”

陆跃然没想到封维一过来就是这么尖锐的话题，他下意识反驳：“不是的……”

“不想去”这种话，即使是在公司，也不能胡言乱语啊。

最好的资源，最好的综艺，四大制作人纡尊降贵来抢他。

他来一句不想去。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太过分了。

可是他也没有真的想去……

陆跃然心里很难受。

他不应该对封维撒谎，可是不撒谎，他又能说什么呢？

不去选择这些好机会，是不会被任何人理解的。

陆跃然甚至不敢看封维表情，怕看见封维失望的表情。

但他又想偷偷看。

所以陆跃然轻轻抬起眼睛，只看见封维把手伸进上衣内袋。

然后，封维变出来了一个棒棒糖。

橙子味的，漂亮的橘黄色呈现在陆跃然面前。

“拿这个买你跟我说实话。”封维举了举棒棒糖，笑着说，“要不要考虑和我交易一下？”

·

陆跃然：“……”

那一瞬间，陆跃然有点想哭。

他盯着那根棒棒糖看了很久，封维却一直举着，没有任何松动的样子。

最后，陆跃然伸出手，拿走了那根棒棒糖。

指尖捏着棒棒糖的细棍，陆跃然似乎从若隐若现的橙子香味里获得了一些力量。

陆跃然肩膀垮下来，轻声说：“确实……没有我想去的。”

“嗯。”封维鼓励地发出轻声，“那你想去哪儿？”

“想去有舞台的综艺。想去选秀，当导师，或者助教，都行。但是我想要舞台，我想唱跳给大家看。”

陆跃然自己知道，面对四大制作人抛来的橄榄枝，他一个都不选，这样实在是太不知道好歹了。

但是——

他是爱豆啊。

喜欢唱跳，渴望舞台，又有什么不对。

时尚之旅很开心。

但是他却更怀念在舞台上面的酣畅淋漓。

那种不成功便是失败的艺术，让人想要把一切都奉献给聚光灯的感觉。

这才是陆跃然唯一的热爱。

但是他的热爱，真的很重要吗？

会比识时务更重要吗？

陆跃然觉得并不是，所以，他不说。

“好了，其实说出来也就舒服了。”陆跃然笑起来，自己转移话题“接下来还是认真想想，选哪个综艺吧。天籁要不然？其实纯音综和唱跳类差异也不是很大。”

“不选。”封维说。

“……啊？”

“你为什么要向全世界让路，应该让全世界给你让路。”

封维说着，伸出手拿过陆跃然手中的棒棒糖。

剥开糖纸，他把棒棒糖直接塞进陆跃然的口中。

橙汁味的甜水在陆跃然舌尖爆开。

同时，封维敲开了正在争吵不休的会议室的大门。

在会议室里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里，封维对他们宣布：“赵总，会议暂停一下吧，那四个综艺我们都不去。”

赵何之：“……你说什么？？？”

封维没理震惊的赵何之，而是快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韩制作吗？有空约个饭吗？”封维笑着对电话那边说，一边说，他一边拉起陆跃然的手腕准备往外走。

“有一件事情，我要说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