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们很担心他,所以一人一下,把青年的金发搓成鸟窝。
降谷零:“你们多虑了,我很正常。”
“他竟然面无表情地说自己很正常,完了!出大事了!”
“我们都还在呢,不要想不开,零——”
降谷零:“……”
没好气地拍开卷毛戳来的手指头,金发青年对上发小忧心过后转为了然的眼神,终究没忍住笑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我只是在想,这份礼物……很重,重得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谁不是呢。”
“我恐怕还不起。”
“……谁不是呢。等等,说得好像要你一个人来还一样,还有我们在,你别想独吞哦!”
降谷零摇头,却刻意不做解释。
他也无法向大家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何如此平静。
当然不是真的“平静”,这种感觉说来十分怪异。就像他早早就知道有这一遭,再听说自不会诧异,该来的震惊后怕被抚平成潺潺流水,被引导着汇入凿进地底的蓄水池,要等到很久以后才会满溢。
眨眼的瞬间,他仿佛“看”到自己在翻一份份死亡档案,一字一句阅读完,变得发黄易碎的纸张被小心放回文件袋,继续留在暗不见光的房间封存。
画面陡转,春樱开遍视野,填满一片纯白的空间,“他”茫然地仰头之时,被风吹落的粉色花瓣刚好亲吻上鼻尖。
樱花树下站着一个少年,白发黑衣,颜色就如黑白漫画那般区别分明。降谷零看不清那少年的面容,对方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也听不清声音。
就像大白天做了一个清醒梦,不够真实的幻梦,在他意识到这可能是“梦”的同时,就不加犹豫地破碎了。
表面上看是同伴的声音唤醒了他,唯独降谷零自己知道有问题,可就是抓不住那虚无缥缈的疑点。
内心的空荡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是哪来的迷茫不安——即使景还有其他几个笨蛋的命运都改变了,空洞仍未能满足。
“我想……”
“你说呗,你在想什么?”
“哦,没事。嗯……是这样的,我有个想法,关于我们送给椿的回礼。”
降谷零放下自己怎么也想不通的万千思绪,示意四人先凑过来商议。
“我也想送他回礼,可是,现在要送只能送给十五年前的他……”
“有办法的,你们忘了吗?一开始的照片里……”
“哦哦!明白了,到时候先这样再那样……这个咖啡果冻的确挺好吃的,不好意思——麻烦再给我们打包五个,不,十个带走!”
……
重新进入高难关卡的第一时间,玩家们就体会到了全员幸运大提升的好处。
开局随机切换的场景很给面子,直接把他们精准掉落到荒山上的神社内,而且,没再出现谁谁迷路gg或是被熊抗走的尴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