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不,太子妃,怎么觉着你成亲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瑾瑶宫里,曹薇、罗玉秀和程蔓歆几人围坐在一处。阿圆成婚半个月,以吃茶叙旧的名义邀请几人进宫。
从慧香书院结业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几人偶尔各自见过几面,像这回齐整整地坐下来吃茶还是第一次。
但这次,众人发现阿圆变得不一样了。
阿圆问:“哪不一样?”
“说不上来,”罗玉秀仔仔细细打量了会,笑道:“太子妃变更好看了。”
“准确说是变得更光彩照人了,”曹薇一针见血道:“成亲的女子果真不一样。”
闻言,阿圆忍不住脸热。
成婚这半个月,她总算明白新妇难为,倒不是难为在别处,而是
不知别的新婚夫妻是何模样,可萧韫成婚后整日不知节制,有时不止夜里,连白日午歇也要弄一回。
她曾听周嬷嬷说过,被滋润过的女子自是比旁人不同的。
“很明显?”她脸红红地问。
大家都不是小姑娘了,曹薇这句话说出来,皆明白何意。想到那种情况,各自也脸红红地点头:“是有些。”
“”
阿圆扇了扇风,吩咐宫人再沏一壶果茶来。随即换了话头道:“今日请你们过来,是有事要商讨。”
“什么事?”
“过几日我要设宴邀请贵女来吃茶,意在物色几个合适的给宗室子弟赐婚。”阿圆道:“宗室子弟名册我已看过,但这些贵女如何我却不太清楚,便想请你们帮我参谋参谋。”
曹薇和罗玉秀以及程蔓歆都是世家女,平日的圈子接触也颇多,想来对其他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曹薇闻言,故作失望道:“啊,那岂不是没我们的份了?”
曹薇和罗玉秀皆定了人家,自然是不用再相看。
罗玉秀笑骂她:“新科探花郎都被你收入囊中,你还肖想宗室子弟,不给人留活路了?”
这话一落,连殿内的宫女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且给你们看看这些宗室子弟的名册。”过了会,阿圆吩咐人去取名册过来。
在座的除了阿圆,都是还未成婚的姑娘,讨论陌生男子的画像和家世背景,难免有些羞赧。
尤其是程蔓歆,她连亲事都还未定,饶是平日再放得开,此时脸颊也发烫。
却还不得不忍着羞臊道:“我觉着这些宗室子弟都不错,年纪十六至十八皆有,太子妃若是要婚配,除了对应年纪,还需考虑家世。”
“这些我自然清楚,只不过,家世是其一,但她们品性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宗室媳妇以后就是妯娌,她当然希望妯娌好相处些。
接下来,几人对各个贵女所知的都说了些,名册翻到其中一页时,曹薇惊讶道:“咦,这人叫萧琤,模样家世皆比其他人出挑啊。”
程蔓歆低头一瞧,不禁愣了愣。
八月底时,东宫太子妃设菊花宴,广邀京城贵女参加。
这消息一出来,众人心情微妙。
贵女们一边瞧不上个小官之女甫一当上太子妃就高调设宴的做派,又一边暗地里希望收到太子妃的请帖。
毕竟这是太子大婚以来,东宫第一次设宴,若是能得资格参加脸上自然有荣光。因此,贵女们表面云淡风轻,私下却到处打听谁得了帖子。
戴倩是曹国公府的嫡女,也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自然是收到帖子的。只不过,她这会儿拿着帖子却觉着格外烫手。
“她这时候设宴做什么?定是想喊我们去瞧她的风光。可她倒是风光了,难堪的却是我。”
太子未成婚之前,太子妃人选呼声最高的是戴倩,可如今戴倩连个侧妃都捞不着。她已十八,过了谈婚论嫁的好年纪,高不成低不就。高门大户不愿娶这么个大龄贵媳,而门第低的她又不愿嫁。
褚婳一个小官之女当了太子妃,她却嫁个低门小户,岂不是被人笑话死?
因此,戴倩这婚事颇是令曹国公府头疼。
“小姐,”婢女问:“届时去还是不去?”
戴倩紧紧捏着帖子,指节发疼。
去当然要去,若是不去,旁人还以为她戴倩输不起,反而更被笑话了。
菊花宴上,几乎京城大半的贵女都来了,同来的还有十几个宗室子弟,皆是还未婚配的。
众人一碰头,就大体明白了这场宴会的目的,想来是天家为安抚各家府上,给做媒来了。
如此一来,本该和谐美好的一场茶宴,平静下酝酿着汹涌的波涛,贵女们开始暗中较起劲来。
从简单的赏花吃茶发展成了作诗抚琴,争相献艺,使得这场菊花宴变得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