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这人时阿圆还能坦然淡定,可这会儿见着人了,新仇旧恨加起来,那就跟吃了炮仗似的,顿时控制不住。
“可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的话?”萧韫道:“有时眼见不一定为真,你所以为的真相也不一定是事实。”
“是呢,这话我彼时不大明白,但现在深有体会。”
“何意?”
“你往回各样甜言蜜语哄着我,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可背地里却跟其他女子勾勾扯扯,可不是我以为的真相不一定是事实么?”
“”萧韫都要被她的伶牙俐齿气笑了。
“阿圆,”他无奈道:“我今日不是来与你吵架。”
“我也不想跟你吵。”阿圆梗着脖颈。
“但你适才是在做什么?”
“谁叫我看见你就讨厌呢!”
“”
默了默,萧韫反而笑了:“真就这么讨厌我?”
“你说呢!”
“有句话叫爱之深恨之切,阿圆莫不是”
“呸!你想得美!”
见她这凶巴巴小悍妇的模样,萧韫又突然心情好起来。
他也不急,慢条斯理地逗着人:“你承认了。”
“我何时承认了?”
“你恼羞成怒,就是欲盖弥彰。”
“你强词夺理!”
萧韫好整以暇,一副看穿她心思,笃定她深爱自己的模样。
看得阿圆恼火。
她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茶杯:“这是我的茶,不许你喝。”
萧韫眼疾手快地捉住她柔荑。
“放开!”阿圆挣扎。
萧韫不放,反而将人拉过来,固定在怀中。
阿圆气死了,恶向胆边生,朝着他鼻子就猛地撞过去。
这一撞很是用力,萧韫触不及防,整个人歪倒在地。
半天,一动不动。
“萧韫?”阿圆有点心虚,小声喊。
但萧韫没吭声。
迟疑片刻,阿圆过去扶他:“你怎么了?撞疼了?”
“别动,帕子给我。”萧韫说。
想到什么,阿圆赶紧从袖中掏帕子过去。片刻,萧韫转身时,帕子上就洇了点血。
阿圆怕见血,赶紧别过脸去。
萧韫幽幽地睨她:“你好大的胆子,敢袭击本王。按罪名,你是要去大理寺吃牢饭了。”
阿圆才不怕他,理直气壮回道:“是你调戏良家女在先,你堂堂景王品行不端。”
萧韫笑了。
过了会,他温声道:“那封信我后来去查了,确实是陆家嫡女写给我的。”
闻言,阿圆咬唇怒瞪过来。
“你听我说完,”萧韫继续道:“送信的护卫不知情,也跟世人一样以为我跟陆家嫡女有情,所以她派人送信来,且上头称呼那般亲密,护卫自然不敢怠慢,就擅自将信送到我手中。”
“这是你那日问的其一。”
“其二,你问陆家嫡女为何称呼我为韫郎,我认为这问题实在无理。毕竟我不是陆姑娘,我也不知她为何如此称呼我。”
“其三,我之所以一开始说是慧兰公主写的,彼时我并不知那封信的来历,怕你误会,才出此下策。”
“最后,你实在冤枉我,我没有什么深藏多年的白月光,也并不喜欢那陆家嫡女。”
他好声好气,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反倒令阿圆不知如何应对。
萧韫盯着她神色,缓缓道:“我所说句句是真,若有骗你一句,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
“不许说!”阿圆凶他。
萧韫勾唇:“你肯信我了?”
这会儿阿圆信了一半,但有一半是曾经先入为主的传言,令她想不明白也理不清。
“可人人都说你们互相有情,还各自等了这么多年都未成亲。”
“她为何不成亲我不得而知,但我为何不成亲,是因为”
阿圆莫名紧张地望向他。
就听萧韫柔声道:“是因为一直没有想娶的人,不过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