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得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冲她露出了个妖冶的笑,项梦顿时觉得眼睛疼,“您可千万别冲我笑,让师祖知道他又要罚我回太极观跪香。”
肖春和动了动耳朵,“小叶子呢?”
“不知道。”项梦一脸诚恳地望着他,“师祖放话说不让您插手这件事情,您就安生闭关不行吗?徒孙求您了。”
肖春和放了个小瓷瓶在桌子上。
项梦狐疑地望着他,“这是?”
“好东西。”肖春和一脸真诚道:“我就出来玩两天,老古板不会知道的。”
项梦盯着那瓷瓶纠结了片刻,麻溜地拿起来塞进了袖子里,“我就当没看见过您。”
“那哪儿成啊。”肖春和叹气道:“我还准备把人给岳景明拎回去呢。”
项梦的头顿时更疼了,“那也得小师叔乐意啊。”
“这可是死劫。”肖春和摸了摸下巴,“那个王滇——”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项梦登时紧张起来,拔腿就想跑,被肖春和一把薅住了领子,“小家伙跑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项梦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师祖会剁了我。”
“你若不说,我就将人抓来自己看。”肖春和笑得十分和善,自己倒了茶品了起来。
“……”项梦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王滇和小师叔之间生了姻缘红气。”
肖春和一口茶喷了出来,那双狐狸眼都快睁圆了,“他俩?”
项梦如丧考妣地点了点头,挣扎道:“不过好消息是,还只是红气,淡得几乎看不见,有缘无分肯定成不了……吧?”
肖春和端着茶杯喝了两大口压了压惊,沉思半晌道:“梁烨是不是有病?”
“小师叔行事的确异于常人。”项梦已经快被那点红气搞疯了,自我安慰道:“还好不是红线。”
肖春和的神色却微微沉了下来,那双狡黠的狐狸眼眯了眯,“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
“我可以解决的师叔祖。”项梦顿觉大事不妙,“小师叔是顾全大局识大体的,断不会因为这样就……”
肖春和盯着她,项梦的话也越来越没有底气,最后讷讷地垂下了头。
“我早就跟岳景明说过,既然将人拽进来就干脆插手到底。”肖春和不满道:“我再晚来几天,他俩岂不是连孩子都能生一窝了?”
“不会的,他们两个都是男子。”项梦嘴快,对上他的目光之后讪讪闭了嘴。
“我倒要看看这个王滇到底有多大本事。”肖春和转了转手里的茶杯,片刻后费解道:“他俩是不是脑子有病,都是一个人生他娘的什么姻缘红气?”
项梦果断没有接话。
肖春和将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俩本来就无缘无分的,这也算不上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