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细微的风吹之下轻轻抖动,两扇巨大的石门堵在了他们面前,石门前有许多火烧刀砍的痕迹,但很显然,都没能打开密室的大门。
“你真没来过?”王滇不放心,又看了一遍,显然这不会是密室的主人留下的痕迹。
“没有。”梁烨皱了皱眉,“我每次来宅子就是睡觉。”
王滇沉默了片刻,转过头来道:“睡得好吗?”
“不好。”梁烨皱了皱鼻子,“睡不着。”
王滇捏了捏他的掌心,就听他喟叹道:“但每次干|完你,睡得都非常好。”
王滇还没酝酿出来的心疼登时烟消云散,“干|你大爷。”
两个人一边打着嘴仗一边找打开的机关,但跟造出那些痕迹的主人一样,都没能找到机关。
“拿点炸药试试?”王滇道。
梁烨试了试石门的厚度,“这个厚度,炸开密室就塌了。”
他们琢磨了许多办法都没能成功,只能暂时放弃,王滇刚要走,就被梁烨拽住扒开了领子,“我看看伤。”
气劲过去,这厮的厚脸皮又重新回来了,箍着王滇理直气壮地扒人衣服,瞥了一眼王滇没有反抗的意思,便熟练地蹬鼻子上脸,恶劣地将他的外袍褪了大半,在他锁骨上留了个深到快要渗血的牙印,还想往下亲。
王滇抓住了他的头发,往他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喘着气道:“行了。”
梁烨不肯罢休,拿脑袋蹭他的脖颈,半哄半胁迫地将人压在那石门上,勾起他的腿弯想故技重施,“就一次。”
王滇被他撩拨得也有些燥意,扣住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梁烨伤了他心里别扭,明明只是说两句软话的事情,对他而言却十分艰难,只会本能地想要通过做点什么恢复到之前的亲密无间,王滇想让他自己学会处理,但看他笨拙又生疏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心疼。
傻逼玩意儿。
但凡换个人,打死他都不会陪着在这种破地方玩。
两个人很不讲究地滚到了地上,亲吻仿佛在打架,王滇掐着梁烨的脖子咬他的耳朵,梁烨刚要解他的腰带,火焰被王滇衣袍带起的风吹了两下,密道上方忽然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梁烨不是很想在意,腰带上三个搭扣已经解了俩,难得王滇这么配合,他实在不想浪费这种占便宜的机会,但是——梁烨狠狠咬住了牙,“……等等。”
王滇不虞地眯起眼睛盯着他,手在他的后腰上狠狠抓了一把,声音低沉沙哑,“嗯?”
梁烨喘了两口气,看向那密室的顶部,“上面好像有东西。”
王滇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摇摇欲坠的理智回笼,恶狠狠地骂了一声:“梁烨我|操|你大爷!”
这密室大概跟他俩有仇。
整理好衣服的王滇盯着五六米高的密室顶,脖子都快看僵了,也没看清楚上面有什么东西,火把那点亮度实在小得可怜。
然后梁烨却能将上面的缝隙看得一清二楚,他估摸了一下高度,又转头看了看周围,“借个力,托我一把。”
王滇了然,他上学的时候没少翻学校里的高墙,熟练的扎起马步,在梁烨踩到他手掌的瞬间,将人狠狠往上一托。
梁烨一手拿着火把燕子似地飞了上去,撑在了墙壁和那石门之间,王滇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他劲瘦的腰身和绷紧的两条长腿,方才的触感还残留在掌心,喉结狠狠地吞咽了两下,目光犹如实质黏在了他身上。
梁烨头也没回,在摸索着头顶的石砖,声音嘚瑟又涩|情,“好看吗?”
“还行。”王滇靠在墙壁上笑了一声,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对话上来,“找到了?”
梁烨摸到了一出砖块的凸起,按了一下没按动,便蓄了些内力,竟然还是纹丝不动,最后用力十成十的力道才将那砖块按下去,从缝隙里掉出来了块冰凉的东西,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块用玄铁打造的令牌,只是上面的花纹都磨损地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