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哼笑了一声,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脸,“走。”
虽然朝中有令官员不得狎妓,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玩得刺激,更何况朝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广芳楼是大都最负盛名的烟花楼,甫一进门便听得莺歌燕语,里面的公子大人们个个揽红抱翠粉酒脂香好不热闹。
轻纱幔舞,靡音不绝,端的是纸醉金迷美人窟。
“二位公子里面请。”
王滇和梁烨刚踏进门,就被赤|裸柔软的手臂挽住,王滇倒是面色如常,旁边的梁烨颇有些厌恶地推开了人,顺带将王滇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老鸨见状立马迎了上来,很有眼色的赶走了那些姑娘,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连一番,意味深长地对着梁烨笑道:“公子,您二位要雅间?”
“挑个清静些的。”梁烨冷声道。
“哎,好嘞。”那老鸨笑道:“那您要姑娘还是倌儿?”
“挑四五个干净的倌儿送上来。”梁烨皱了皱眉,“识趣儿些的。”
“哎,好,公子您放心。”老鸨赶紧去安排人,又让个小厮领他们去雅间。
“你这看着没少来啊。”王滇皮笑肉不笑道。
“自然常来。”梁烨脸上露出了个嚣张又浪|荡的笑容,拿着扇子轻佻地划过他的脖颈,“今天就让哥哥好好尝尝其中滋味。”
虽然知道这厮在演,但不妨碍王滇现在想抽他。
“四五个你吃得消么?”王滇的目光扫了一圈,竟然还看到了朝中的几个熟人,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这会儿脸上的表情比梁烨还要欠揍。
“你说呢?”梁烨十分下|流地拿扇子拍了拍他的屁股。
“……”王滇额头的青筋蹦了蹦,假笑道:“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梁烨忽然揽住他的腰将人打横抱起,脚下一点纵身飞过了大厅中央的高台,红纱摇曳间被人扯断,尽数落在了王滇的脸上身上,然后潇洒地落在了二楼栏杆前。
周围顿时响起了口哨声和戏谑声,间或夹杂着些淫|词浪|语,十分地不堪入耳。
王滇木着脸拽开脸上的红纱,身上尽是方才舞娘撒下的花瓣,咬牙切齿道:“梁子煜,你又犯什么病?”
梁烨一脸严肃郑重道:“你看,来逛花楼的都是些杂碎东西,以后千万不能自己一个人来。”
“……”王滇一把将红纱缠在了他的颈间,狞笑道:“我他妈还是先勒死你算了。”
梁烨被他勒得被迫弯腰低头,老老实实将人放了下来,然后在众人的起哄声里,脖颈间缠着红纱被王滇拽着往前走,还转头嚣张地对着几个大胆看王滇的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而后颈间的红纱忽紧,踉跄了一步被拽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