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眯了眯眼睛,神色不明地盯着他。
“但你同样得答应不能瞒着我任何事。”梁烨刻意加重了“我”字,努力学着王滇之前的语气,来模仿他要求的“尊重”,并且拟立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平等”的条件。
尽管十分里有九分半都是装的,尽管他早就知道王滇为什么会发脾气,却还是十分耐心地等待着王滇控制不住对自己作出了实质性的伤害,占据了制高点,找准时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步步为营,连感情都算计得淋漓尽致。
王滇皱了皱眉,闭上了眼睛。
梁烨伸手摸了摸他微微颤抖的睫毛。
“你都看见了。”王滇说。
梁烨不置可否,只道:“那些袖箭和匕首我都帮你收起来了,等你好些了给你打些更好的。”
昨天傍晚在城墙上,他仓促地应付完吕恕等人,便追来了王滇的营帐,却正好看见王滇郁症发作的情景,在看见王滇险些将短箭插|进手掌的时候,险些没控制住自己。
但郁症之事,药也是治标不治本。
他需要用些手段将王滇束缚住,再徐徐图之。
王滇疲惫地睁开眼睛,“梁烨,我——”
“没关系。”梁烨懒洋洋道:“朕会还回来。”
王滇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诡计多端。”
梁烨摸着他的头对着虚空微微一笑,同王滇之前的笑几乎没有两样,声音温和道:“睡吧。”
王滇闭上了眼睛,“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
想借着郁症来驯服他,做梦。
梁烨得意道:“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
“嗯。”王滇掠过他的伤口,摸在了他的后腰上,“看在你这次表现尚可的份上。”
梁烨脸色顿时一绿,“休想再有下次。”
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令人难以启齿的手段!
王滇闭着眼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敷衍道:“好。”
梁烨对他这个“好”简直有了些不可名状的心理阴影,狞笑道:“朕要割了你的舌头。”
王滇一本正经道:“是——唔。”
“闭嘴。”梁烨阴恻恻威胁道:“朕的耳朵已经够脏了。”
王滇遗憾地闭上了嘴。
梁烨难得叹了口气,“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