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简直就是行走的挂逼!!!
所以,无能为力之下,就只能骂两句。
可就连骂人的词,还是对方教的。
“.......”
气死了!
这种憋屈气,江家小少爷长这么大没受过,但他现在就受着了,还得结结实实的受着。
但不能白受着。
这时,江瓷像是想起什么,哑着嗓子,忽然问霍闲风: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两个月大?”
“.......?”
咦,还真审啊?
霍闲风忽然笑出声,他当然不可能是两个月,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壳里面醒过来罢了。少年俯身凑近,
“对啊——”
他没有否认,甚至在江瓷的耳边,用一种极为恶劣的语气道,
“被两个月的宝宝......什么感觉?”
“.........?”
两个月的宝宝?
江瓷完全没有办法把霍闲风跟两个月的宝宝划上等号,但是他心底又不认为霍闲风会骗他。两相矛盾之下,一时竟是愣住了。
如果是平日的时候,江瓷或许还要往深入地问一问——
比如为什么霍闲风话里的破壳是什么意思。
比如他奇怪的生长速度,外貌变化,完全不属于人类的强大实力。
比如跟虫族的关系等等。
但是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满脑子都只剩下自己是被两个月的宝宝摁在了驾驶台上。两个月的宝宝........
宝宝......?
江瓷下意识低头去看,目光接触到的瞬间又闪电般地收回来。脸上露出小猫咪见了黄瓜般震惊的表情。这种程度!这种......!这这这怎么可能是两个月的宝宝?!!!虽然同为男性的身体表征,但是星际时代认知常识,ga到底还是会有所差异。但江瓷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差异竟然这么大。
“怎么样?喜欢吗?”
“.........”
江瓷被这不要脸的话震惊了,他低头,只见少年那双深黑的凤眸眼尾上挑,里面是毫不掩饰的促狭笑意。再接着,江瓷在对方的瞳孔里面看见了不成样子的自己。银发凌乱,面色绯红,连脸侧柔软的腮肉都被亲出了浅浅的印子。
“你......霍闲风!!!”
江瓷发现自己好像每一次喊这个人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甚至于,现在简直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咬上一口。
但是他试过了,咬不动。
霍闲风这家伙身上的肌肉就跟铁做的似的,硬得可怕。
于是最后,omega还是只能憋屈地被逗到炸毛。
“哈.......”
少年没忍住笑出声,不是那种大笑,而是忍俊不禁,带着一点点微喘的气音,简直性感得让人浑身都要酥了。
omega混沌僵滞的脑子缓缓恢复了一点理智,直到现在听见对方胸膛里面震荡出某种熟悉的轻笑之后,
江瓷才终于意识到——
他又被骗了!!!!!!
准确地说是被逗了。这一刻omega终于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可出来的都是宛如幼兽般带着哭腔的呜咽,还都是不连贯的:“霍闲风......你/妈的......”
“你他妈又故意.......无耻......”
“霍闲风你混蛋......禽.兽!”
说到这里,江瓷又努力想了一下,终于可喜可贺地做出了一个创新,
“——禽.兽不如!”
“........”
闻言,少年轻轻“啧”了一声。
这家伙,怎么连骂人都这么好听?
“真好听,快,多骂两声。”
“........?”
江瓷呆住。
?????
这家伙,有病吗?!
一定是脑子哪里不正常吧!!!!
江瓷实在是不懂,不明白,不理解霍闲风这个人。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狗吧?
“霍闲风!!!”
“闭嘴......不准笑!”
江瓷气恼至极,却无可奈何,只能伸手去死死捂住对方气死人的嘴巴。
霍闲风也让他捂,半点没反抗,但还是笑。
声音从喉咙,胸膛里面轻轻震荡出来,通过omega柔嫩的掌心,传递过去细微的震颤和频率。这一下简直让江瓷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在发麻。
然后,他感觉少年在自己的手心里亲了一下。
甚至,霍闲风还要去舔一下omega手心里面最敏感的那块软肉,
“!!!!!”
江瓷触电般抽回手,死死攥紧,眼睛睁大,露出极度震惊,难以置信并无法理解的表情。
这直接导致霍闲风直接笑得更肆无忌惮。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小x要那么喊你了。”
“........什么?”
江瓷没反应过来,他的脑子里好像充满了某种甜腻又稠黏的液体,凝固了理智,在快速的动作中发出荡漾的水声。
“——阿瓷宝贝啊。”
这个羞.耻到极点的称呼也就只有身为育儿系统的小x能喊得出口,但听起来只有一种滑稽,幼稚,且母爱泛滥的意味。
但忽然间从霍闲风的口中说出来,就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因为一个是机械,是程序,另一个是充满爱意的......
——像是情话。
像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昵称。
非常地宠溺,亲昵,暧.昧,又露骨,语调黏稠得像是蜂蜜。
江瓷的耳朵再次烧起来,烧得滚烫。
霍闲风并不是别扭的性子,相反他向来随心所欲,平时话少是因为没必要,懒得说。但是一些有必要或者他想要说的话,就从来都不吝啬。
从地球上醒过来开始,霍闲风跟别人说的话加起来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出于获取情报,或者别的什么目的。
但他跟江瓷倒是有上百上千句,而且大部分还是故意逗趣的话,没什么营养价值,也没什么目的。
唯一的作用就是把少将大人逗到生气炸毛,让他快乐地欣赏一下,看一看,笑一笑,然后又赶紧巴巴说几句好听的把对方炸起来的毛毛顺下去。
“.......”
好半天,江瓷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他想要没有办法形容此刻的感受,只能下意识极度羞耻地拒绝道,
“不准......不准那么.......喊我!”
江瓷甚至觉得这称呼比现在进行的事情,更让他觉得难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