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总管的识相之下,又惊又怒的白家兄妹总算被下人们带走,还室内一片清静。
白殊看薛明芳坐回去,安抚他道:“薛兄也教训过人了,别气坏自己,不值得。”
贺兰和端起水杯塞他手上:“是啊,因为那种傻子伤身可是得不偿失。”
白殊语气轻松:“终归,白府会被太子踩在脚下。”
薛明芳转眼看向他,露出个凶狠的笑:“这话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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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泊一边和总管说着话一边往内院走,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哭喊声,还伴随着一下下有节奏的闷响。
他停下脚步看过去,见是赵夫人的院子,便问:“那边怎么回事?”
总管低头垂眼,小声地将白广和白缨儿去找白殊的始末讲述一遍,末了补充道:“二总管已在外院被打了板子,如今嬷嬷们正在院中对四公子动家法,大娘子被罚去跪了祠堂。”
白泊面色没变,只问道:“那话是谁教给他们的?”
总管头都不敢抬:“哪有人敢教那种话……想是在外头听见旁人浑说,今日一时气急就学了嘴。”
白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将剩下的事交待完,继续往后院走去。
那边一个在院门处张望的嬷嬷快步返回,低声对赵夫人禀告。
赵夫人沉着脸坐在厅内,顶着外头儿子的叫喊问:“你确定国公听见了?”
“必定是听见了,国公还往这头看了一眼。”
赵夫人挥手道:“行了。停了板子,把四郎扶回他院子上药。”
嬷嬷应着声后退,却又被赵夫人叫住:“国公是往何处去?”
那嬷嬷额角立时浸出汗,头压得更低:“往、往柳氏那头……”
赵夫人冷哼一声。
嬷嬷见她没再说什么,赶紧退出去办差。
赵夫人身侧的心腹嬷嬷安慰道:“一个妾,夫人无须放在心上。何况,她生大公子时还坏了身子,大公子又那般木讷,根本不堪造就。夫人只将心思放在四郎与大娘身上便是。”
说到这个,赵夫人的目光一下变得狠戾:“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那话是谁教的!”
心腹嬷嬷自然躬身应是。
赵夫人兀自平息了一会儿怒气,又道:“让人告诉巧云,继续往玄应观送东西。”
心腹嬷嬷略略一惊:“这……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他没撑到大婚……”
赵夫人却是眼中狠戾更甚:“现在东宫卫把那儿围得水泼不进,他本就体弱,被惊吓至死也不稀奇。到了那时,太子才是百口莫辨。要真能成事,国公和圣上想必都会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