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盯紧宁王府,若能发现他们与死士那方联系,便设法通知安阳府。”
张峤躬身:“殿下放心。”
说完又对白殊笑着颔首,便利落地转身去忙了。
白殊早晨起太早,吃过午饭就没留下,回竹影院好好补了一觉。
他起身之时,洗过澡的小黑还侧躺在垫子上呼呼大睡,小肚皮一鼓一鼓,连白殊伸手顺它毛都没动静。
不过,只要白殊能够感应到小黑,就能打开光脑系统自己进行操作。于是他留小黑在房里继续睡,自己洗了把脸,走出院子。
睡前他已经吩咐人将案椅搬到院中,并准备好一应用具,现在便坐下来画弹棉花用的那套工具,还要把弹的要点摘抄出来。
这个不算多复杂,白殊花了半个时辰就弄完。恰在这时,议完事的贺兰和过来了,身旁跟着薛明芳和谢煐。
白殊没站起身迎,只吩咐小厮去搬椅子,还笑道:“怎么殿下和季贞也来了,今日不去练武?”
以往下午议完事后,这表兄弟两个都会去后院演武场练练武,还时常和东宫卫们过招。
薛明芳挠着头嘿嘿笑两声:“阿和在你这儿拿到图纸就要忙起来,我跟着帮把手。”
谢煐不声不响地走到白殊身旁坐下,才道:“昨晚没睡好,今日歇一日。”
白殊也就随口一问,见三人坐好,便向贺兰和讲解起图纸。
这东西没多少技术含量,不一会儿,贺兰和便拿着图纸、带着薛明芳一同离去。
白殊站起身活动下手脚,一边和谢煐抱怨:“宁王搞出这事,真是耽误我时间。这天眼看就要冷了,希望章臣赶紧把东西弄出来。等实验成功,咱们还得派商队往边疆跑一趟,也不知能不能赶得及。”
谢煐靠在椅子里看着他动作,闻言便道:“外祖父与边疆一些羁縻州的刺史有交情,其中不乏有种植木棉的地区。前两日我已托外祖父写信,派人送去,请那些刺史出面说服当地商队送木棉到京中与北地。这样比我们派商队过去要快不少,应当能够赶上今冬制衣制被。”
白殊意外地看向他:“不等着先实验过了?”
谢煐:“你拿出来的东西,还没有出过问题的,现下争取时间更重要。况且,便是真用不了,也不过就是浪费些银钱。今年你带来那么许多的进项,上景宫还浪费得起这笔钱。”
白殊微挑眉——这话真动听,就是有点昏君盲宠的倾向。
谢煐又道:“适才冯万川提醒了我一下,离千秋节只剩一个多月,问问你有没有给天子准备寿礼。若是没有,他便去寻摸些合适的。”
白殊先没答,而是反问:“殿下送什么?”
谢煐唇角微扬:“我每年都是一卷手抄《孝经》,随便寻间书坊找人抄一下,反正天子也不会去看。”
白殊听得轻笑,这才答道:“我已经准备了,不劳冯总管再多费心。只是现下还没好,到时再给殿下看看。反正,不用花钱,也不需要我花时间和精力。”
送给嘉禧帝的东西,他连脑子都懒得费,直接让小黑搜索个最省钱省事的方案。
活动过手脚,白殊重新坐下,也没在意谢煐在身边待着,拿起笔继续画图。
谢煐在旁安静地看,没一会儿发现黑猫从屋子里走过来,又伸手将它抱起,放在腿上给它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