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了两天温馨平淡的小日子,闻恪每分每秒都陪在姜以安身边,视线一刻不离他身上,偶尔亲吻、拥抱,让幸福感蔓延在出租屋的每一个角落,直至周五傍晚。
姜以安进卫生间冲凉时,闻恪接到谢戎的电话,对于裴宇成行踪的侦查结果,在他意料之中:“老弟,我真的尽力了。”
闻恪遥望窗外逐渐黯淡的夕阳余晖,逆光的身影坚硬俊朗,他娓娓分析道:“裴宇成是个智商极高的人,做事十分严谨,知道给自己找靠山,找退路,所有行动策划的详尽周密,能让石明屹到死都不愿透露他的名字,可见他的手段很高明。”
谢戎认真地听:“所以呢?”
“但他还是露出了破绽。”闻恪转身倚靠窗台,屋内昏暗,卫生间传来清晰的水流声,“从他受控自己的情感冲动,诬陷姜以安开始。”
对话拉出几秒空白,听筒里响起火机的声音,谢戎长舒一口气道:“你是说,两年前陷害姜以安的人,是裴宇成?这种定论有根据吗?恕我直言,就算姜以安亲口证实,没有物证,顶多是抓到人回来审一审,你觉得能从这货口里探到点什么?他只会比石明屹更难办。”
谢戎:“闻队,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裴宇成现在的状态是失踪,他要还在景南,我们尚有机会,他若是已经离开,我们则完全处于被动,只能认命,束手无策。”
暗下的天色将闻恪的身形全部遮掩,漆黑中,一抹低沉的嗓音冷硬地答道:“既然我们抓不到他,那就让他自己出现在我们面前。”
姜以安脖颈搭着毛巾,沾染一身潮气回到客厅,明亮灯光下,闻恪抱臂站在餐桌旁无声无息,他移过去,笑着抬手掐他脸颊,用力甩了甩头发,细碎的水珠溅了闻恪满脸:“想什么呢?”
闻恪搬来把椅子,示意姜以安坐下,而后蹲在他身前,抬眸仰视,反复揉捏对方早已结痂的左腕内侧,眉宇温柔:“以安。”
“嗯?”姜以安用右手捏住毛巾去擦湿/漉/漉的鬓角,倾身与闻恪鼻尖相触,“干吗,感觉你现在的语气很严肃,我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