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闻声转头:“太不够意思了啊。”
闻恪补充道:“我一定找机会弥补。”
进到餐厅,几张圆桌前总共围坐着二三十人,瞧见闻恪,有殷切上前打招呼的,也有猫座位里大嗓门喊话的,确实都是熟面孔,经常出现在曲行舟的卡丁车场,有些也常去北山赛道飙车。一时间,客套的寒暄与不着边际的玩笑渐渐让气氛变得活跃。
闻恪虽不爱交际,但身处一种场合,就会拿出适应这种场合的姿态来应酬,但凡与他有过接触的人,都欣赏他的处事方式,话说得适度,绝不阿谀奉承,没心眼儿,不摆架子,酒会喝得恰到好处。
挨个儿打过照面,轮一圈低度数的红酒,闻恪于靠近落地窗旁的方桌前就坐,咬一根烟点燃解乏。视线穿透玻璃墙,许愿池立在一片浓郁的绿意中,喷泉流动出彩虹,才分开两个小时,闻恪内心却因一处美景牵动起对姜以安深深的思念。
他拿出手机拨过去电话,听见对方声音,眉眼全然温柔,姜以安主动报告自己的动态,收拾房间,酝酿创作灵感,最后吐露一句真心话:“我有点想你了。”
“还挺巧。”闻恪笑着说,“我一见到漂亮的景色,就想着带你来看看。”
姜以安口吻严肃道:“你可别又包场,咱家开支真吃不消了。”
“咱家”两个字烘得闻恪心里暖乎乎的,他面朝满园盛景:“从这个月起,我会自觉上交每月工资。”
姜以安脑筋转得极快:“那私房钱呢?”
闻恪:“……”算的还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