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宝音去寻褚夫人的事。
宝音把阿圆安置在茶寮后,回到原先的地方寻了许久。想着兴许夫人已经去万寿寺上香了,便又径直赶去万寿寺。
可等她气喘吁吁地爬完三道天门的台阶时,也找不到夫人的身影,最后还是问了个洒扫的僧人,才得知褚夫人已经下山。
宝音无法,来不及歇息片刻又爬下山,这般折腾了许久,才见到褚夫人跟小厮庆安。
两人问她小姐在哪,宝音又累又急,说小姐脚受伤了,在茶寮等她们。
于是一行人就赶紧往茶寮而去。
可等她们终于到地方时,哪里还见茶寮的影子,路上空空荡荡,人影都没几个。
宝音顿时大骇,瘫坐地上哭起来:“完了完了!我将小姐弄丢了!”
褚夫人也大惊失色,正焦灼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有个墨衣男子上前来。
“夫人可是褚姑娘的母亲?”
“正是。”褚夫人目光希冀,紧紧盯着他。
“夫人莫急,”他说:“褚姑娘已经被我家公子送回贵府,想必此时应该到了。”
“嗨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褚夫人大喜:“敢问你家公子是何人?我定要好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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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萧韫送阿圆回家的时候,已是天擦黑。
阿圆家住在城西,城西大多住着平民百姓,以及一些官职低的人家。宅子密集,一家挨着一家,越往西走,道路越窄。直到走到梨花巷路口,萧韫的马车才停下。
车夫为难道:“公子,前头过去不了。”
萧韫的马车太大,梨花巷狭窄,而且路两旁还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马车里,阿圆第一次坐这么奢华的马车,整个人晕乎乎的,也不明白外头车夫说过不去是何意。等萧韫掀帘瞧了眼,跟她说在此下车时,她愣愣地点头。
只不过,如何下马车就是个难题。
阿圆脚崴得不轻,自己走不了,也不能单脚跳,那模样怪难看,阿圆不肯。
此前上马车时是茶寮女掌柜将阿圆抱上去的,这会儿没有女掌柜,只有两个男人。
阿圆蹲在车沿上发愁。
萧韫跟车夫交代完事,转头见她还蹲那,走过去伸出一只手。
“下来吧,前头便是你家。”
阿圆盯着他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也不知是何心理作祟,她脸红了红。
所幸这会儿暮色笼罩,看不出什么。
萧韫见她迟迟无动作,挑眉:“莫不是想让我抱你下来?”
他似乎还真考虑了下,很快道:“也罢,抱你就是。”
旁边车夫听闻此,赶紧走上前:“公子,还是小的来吧。”
“无碍,一个孩子而已。”
阿圆努了努嘴,小声地反驳:“我已经是大姑娘了。”
“什么?”
萧韫那边伸长胳膊,等她。
阿圆羞臊,又不好意思把适才的话再说一遍,只得道:“我娘说男女授受不亲。”
萧韫一怔,随即闷闷地笑起来,笑声细细密密地从他喉中传出,连胸膛也跟着震动。
过了会,他停下,垂眼打量眼前才齐他胸膛高的小姑娘,煞有介事地点头。
“那你想如何?”
“......”
阿圆也不知如何,但又不能僵在这儿,旁边有人家探头出来瞧热闹呢。
想了想,她伸出两根肉嘟嘟的手指,扯上他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