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著就猛然上前一把抓住君玘,後面正好是空著的卡座,男人用了十足的力气,一下子就把挣扎不过的君玘按在了桌子上!
旁边领班直觉不好,无奈劝也不敢劝,当下连忙拉过被撞的一个踉跄的服务生,飞快地吩咐:“今儿这要出事儿,快去二楼找老板过来!”
服务生蹬蹬蹬地一路朝二楼冲了上去,可是到了罗二那包厢的门口,又踌躇著不敢进去,鬼鬼祟祟地从门缝偷偷往里看,希望自家老板能首先察觉……
迪吧老板也确实是察觉到了。可是跟他一起发现门外鬼鬼祟祟的服务生的,还有苏南罗二他们一群人……
这麽一帮人,哪个不是身上被了一堆怕被人挖的秘密的!这麽偷偷摸摸的做法哪能容得下?这麽一来,你就是有天大的事儿要向自家老板禀报,也只能当著屋里几位的面儿说了……
精壮老板随即狠狠瞪了门外的服务生一眼,当下压著声音低喝道:“有事儿敲门进来好好说,干什麽鬼鬼祟祟的!”
服务生硬著头皮进来,一看屋里几双眼睛都盯著他看,心虚地把头压得更低,声如蚊蚋:“老板,恒少爷他……他看上我们一个客人!本来是想把人带回包房再上床的,可是被客人一怒之下打了一巴掌,这会儿在大厅闹开了,我们劝不住,你快去看看吧,怕是要出事儿!”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东西!”老板闻言咬著牙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喝吗一句,然後转过头来对罗二他们弯著腰陪了个笑,“他说的那赵恒是我侄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知道搁我这儿游手好閒惹是生非,现下又闹出点儿事,我得去瞧瞧,您几位玩著,有事按铃就行。”
“这赵恒在你这儿欺男霸女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我说老赵,你悠著点,为这事儿捅了篓子,可就得不偿失了。”罗二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意味深长地对迪吧老板挑挑眉。
赵老板闻言连连点头,“是是是,二少说的是。今儿打扰到您几位实在对不住,今晚几位的一切开销算在下的,算给您几位赔罪。”
“得了。”苏南坐在沙发上,带点儿痞气地翘著二郎腿,狭长的眸子眼角微微勾著,挑著眼皮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别弄得好像我们故意这麽说好占你这点儿酒水便宜似的。”
他刚说完,赵老板身後的服务生就不安地扯了扯自家老板的袖子,看样子简直急不可耐,好像晚一步就会出人命了一样。
苏南这麽一看,倒也来了兴致,放下腿站起来,拍拍手又斯条慢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对老板扬扬下巴,“走吧,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热闹,顺带著也见识一下你这远近闻名的侄子,手段如何。”
老板自然不敢否定。
苏南要出去,屋里剩下的几个人也多少来了兴致,都站起身,连带著作陪的男孩儿女孩儿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屋子,却也没真的下去凑热闹,只是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往大厅看了看。
DJ的音乐声很嘈杂,舞池里疯狂的男女大多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发生的时候,在这样的环境里,靠近大门的右侧卡座上正在发生的一幕被音乐盖住了挣扎的声音、被灯光掩盖了放肆的动作的一幕,似乎就并不那麽引人注意了。
——起码没有苏南通过那个服务生的神情说想像到的那样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