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快点。我的体力恐怕支撑不了一整夜了。”
苏南生活圈子里的这帮二世祖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是什麽新鲜玩什麽的主儿,SM这档子事儿,苏南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朋友之间偶尔说起来,他也只是不怎麽感兴趣的一笑带过。
再加上他这人洁癖的厉害,声色场所的应招男女一个不碰,自己在近郊别墅倒是养著个偶尔出出火气的情人,但人家也是个水灵灵的美貌小姑娘。
而现在,虽说刚才在路上救下他的时候已经把这男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了,但那跟现在不一样,刚才他还觉得这是个挺漂亮的男人让他挺感兴趣,而现在这个挺漂亮的男人对著他脱掉衣服跪下来的时候,他却全身不舒服。
刚退下去的火又升起来,面对著白皙皮肤上青紫伤痕遍布的男人,看著这人弱不禁风的身体,忽然之间就觉得一阵热流从下体翻涌而过,根本没有施虐欲的他竟然忍不住的想把眼前这人抓到怀里狠狠蹂躏一番……
这感觉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现在忽然冒出来──而且还是面对一个地下一层的、过气儿了的MB!
这种认知让他莫名其妙的愤怒。
他分不清那是在气自己的身体和情绪不受控制还是恼怒这个男人的自甘下贱──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但不管怎麽样,他都觉得这样轻车熟路脱掉衣服跪下来的君玘,辜负了自己原本的一番好意。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救了个人,把人家当人看,而人家自己却愿意做狗,顺带著把他刚才的好心都一起作践了一样。
──苏南这个人自我的厉害,难得有好心的时候。但他要做了好事,对你好,你就得收著,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作践了他难得的好心,驳了他的面子,然後他会不开心,他不爽了,这种情绪就得发泄在你身上,你就会倒霉。
於是当君玘跪在他身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这苏大少的声音立刻就冷了下来,“你起来。我不吃这一套。”
对方的话其实是让君玘松了一口气的。
确定了眼前这年轻男人确实没有这方面癖好後,他也想站起来──他实在不愿意跪萧九离以外的男人。但可惜的是他已经脱力了,屈膝跪下已经用完了他最後一点体力和坚持,再想站起来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他尝试著用手臂做支撑站起来,只是这样动一动全身就跟散了架似的,使不上半点力气。
君玘放弃再次尝试,摇摇头,还是那并没有多少歉意充斥在里面的两个字,“……抱歉。”
苏南错把这摇头和道歉当成了他不肯起来的意思。
他从刚才开始目光就不受控制地一直锁在君玘身上,君玘刚才手撑著地板动了动,他看著对方的身体因此而出现小幅度的晃动,两条腿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平坦小腹之上,之前被鳄鱼夹夹肿了的两个乳头愈发的红肿挺立,随著急促呼吸起伏,而男人明显压抑著自己的呼吸,粗重的喘息到了嘴边,就已经变成了隐忍的低喘……
又某种需求像是要压抑不住了似的在身体里翻腾,心里就跟放了只猫爪子进去似的,被挠的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