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估摸着,齐如意是送茶,不知怎么没送进陈淮安嘴里,反而还洒了,于是烫到他的腿了。
“万金油就在书架上,你在床边翻甚?”锦棠说着,一踮脚,就于书架上翻了起来。
翻出像只鸡蛋似的,圆圆的瓷盒子,里面装的恰就是万金油。
蚊虫叮咬,烧伤烫伤,发痒红肿,总之皮肤要是生了任何问题,都可以抹它。
“罗锦棠,在渭河县的时候我可是说过的,你要敢让齐如意爬床,老子就敢日你,真日。”
陈淮安哪里是烫了腿,人还好好儿的,边走,边撕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光着膀子,淡淡的汗气,灼热的胸膛逼近锦棠的背,低头,跟狼捉住了只兔子,摁在爪下一般,颇邪性的笑了笑,望着罗锦棠。
她也明白自己是给诈了。
两只小贝壳似的耳朵瞬时便红了,两手缩到胸前,锦棠紧握着那枚万金油的瓷胎盒子:“是如意自己要来的,我还劝她来着。”
“罗锦棠,这可不是你的性子,上辈子我要纳妾的时候,你打破了我的头,那时候你怎的就没有今日的大度?那时候你主动给我纳个妾,焉又会有今日?”陈淮安又道。
他古铜色的脸上两道锋眉紧簇,眉心不住的跃颤,显然是怒极了,眸间往外腾着红雾,裸/露在外,紧绷的肌肉都在不停轻颤。
锦棠左顾右盼的,忽而转身,还想逃来着,陈淮安一把就撕了她的上衣。
她今日穿着一件黛色,交衽的薄纱袄儿,下系一条糯色的肚兜儿,肩膀,背上微颤的蝴蝶骨,无一不美,无一不搔动着他的欲/望。
偏她还咬牙切齿:“陈淮安,你要真敢动我,这辈子咱俩就完了。”
陈淮安亦是满腔的恼火,手上分明劲儿想要轻的,一下手不知轻重,就把她给搡到了桌沿上:“要真不动你,老子就活不到明天。”
小媳妇儿啊的一声叫,兔子一般,还想逃来着,陈淮安深吸一口气,顺着她的小耳垂就咬了下去。
他就不信了,顶多不过一拍两散,如此下去,难道一辈子当和尚。
……
这要命的妇人,没良心的妇人,真要乐意伺候,陈淮安不止是渭河县的二大爷,他能成这全天下,最他妈爽的二大爷。
“陈淮安,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也给我一次机会,这辈子你可不能再犯错,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只要叫我发现,哪怕一回,咱们就完了,你明白否?”扬起脖子来,她居然流了一脸的泪。
显然,她是真下了决心的,下了决心重走回头路,可就是无法信任他。
……嗯嗯,你们懂得,不懂看简介。
早些时候,陈淮安一个人上了楼。
上辈子,陈澈在次辅之位上屈居不前,最后是他动手除的黄启良,在他除掉黄启良之后,陈澈才升任首辅的。
但那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了,毕竟当时陈澈根基未稳,陈淮安也初到京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黄启良可是这京城里,土生土长的地头蛇。
恰是因为黄启良的作梗,上辈子河北大旱,生生死了几万生灵,他虽四处游说,妄图让斗争中的两派停下斗争,达成一致让灾民们共度难关,最终未能挽救那些黎明百姓的性命。
不过,占着先机,这辈子陈淮安打算提早动手,搬去横在首辅之位上的这块顽石。
所以,他虽开着玩笑,心里想的却是明儿到了金殿上,应答殿试时,如何能一箭双雕,拿下黄启良来。
“二爷,您今儿吃的皆是干饭,可想吃茶不?”门忽而被推开,背后一个女子说道。
陈淮安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便见齐如意换了件墨色的纱衫,端着盏茶,就站在门上。
“二爷昨夜说的那叫甚话儿?我就觉得,嘉雨生的没你俊。”她低着头,咬了咬唇,一笑,一脸的傻气。
这姑娘有点傻气,双约是自父母身上遗传来的半脑筋,傻乎乎的,但是力气大,擅作粗活,而且忠诚,跟准了罗锦棠,谁要敢说一声罗锦棠的不好,她不是骂,她上去就咬,咬也要把人咬怕的那种。
而且也是随时准备好了要给他作个妾的。
齐人之福,陈淮安上辈子曾享受过,那滋味儿可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