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艺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还稍微清醒一点儿的大脑瞬间又被扯进眩晕混沌中,游艺的理智完全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任由自己的手指全凭感觉,去做想做的事。
……
刚刚还紧紧裹在蚕宝宝身上的被子不知怎么乱七八糟地堆在了床脚。
唯一一个枕头的待遇更惨,干脆就半掉不掉地悬在床边。
偏偏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帮忙拯救这个濒危坠崖的枕头。
连冰冷的空气都染上了让人面红耳赤的热度,它仿佛从刚刚的暧昧氛围中不好意思看一样悄悄逃离,当气氛稍显平静后,这才捂着眼睛又尽职尽责地溜回来。
慢慢渗入游艺那颗恨不得窒息缩紧的心脏,努力安抚着这个在胸膛中横冲直撞的小器官。
房间内仍旧是一片黑暗,但游艺能清晰听到耳边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
那个呼吸曾与他的呼吸声穿插交错,热情地扑洒在他的颈侧,燃烧着他的每一根血脉,让他窒息颤抖。
却也愉悦满足。
“哥……”
“嗯?”
温诚打了个哈欠,浑身上下连一小节指关节都酥软得懒得动。只闭着眼睛在床上懒洋洋地滚了半圈,正好把那可怜的枕头挥到了地上。
他现在好像还仍旧躺在云端,舒服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冒着愉悦的气息。
而身边那个无法掩饰住急促呼吸的小孩叫他一声之后也不说话,好半天才轻轻探出一个指尖,偷偷地凑过去,仿佛怕吓到他一样,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痒。”作乱的手指被温诚一把握住,随手就塞到了脑袋底下当枕头,低声嘀咕着,“你要是再胡乱撩……”
游艺不敢动弹了。
眼神却始终看着温诚的肩膀,温诚自己自然看不到那里有一枚新鲜红痕,是他在温诚注意力恍惚的时候悄悄亲出来的。
像是趁机盖上自己姓名戳的印记。
——我的。
可能也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游艺才敢遵从本心,胆大妄为地做出自己心底一直想做的事……
“偷看。”一只手忽然盖住游艺的眼,手的主人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问,“好看吗?”
游艺整个人都红成一片,偏偏还低声乖巧应着:“好看。”
“那……”温诚睁开眼,同时拿开遮挡游艺视线的手,枕着自己手臂侧头看着面前的小红人,笑着问,“舒服吗?”
轰——
游艺怀疑自己的血液中都是翻滚的岩浆,烫得他整个人都口干舌燥,仿佛头发丝都在燃烧。
“好了,”大可爱已经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温诚也不再逗他了,“你先去洗……”
他话还没说完,哪知道耳边却突然听到一个几不可闻地声音说:“舒服。”
认真做完问卷反馈的游艺轻咳一声,不敢去看温诚的表情,也没有胆量像温诚那样轻松自然的反问,他红着脸爬起身,小声说:“我先去洗澡。”
结果表面的情绪全都是看似冷静,开灯收拾完地上的纸巾之后,这孩子起身往浴室走的步伐却跌跌撞撞同手同脚。明明卧室里很宽敞,也没什么太多的家具遮挡,但就这么几步路,游艺就仿佛踩在弹簧上磕碰了好几下。
听着都疼。
温诚眯着眼笑,好心提醒他:“衣柜的第三个抽屉里有新内裤。”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