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床帮,他咬牙站了起来。眩晕使他几乎栽倒。小腹还是有些许坠痛,但跟前几日的死去活来相比,这点疼痛真不算什么。
他想走到屋角,因为看到那儿的沙发上有衣裤。他很着急,却在迈腿的一刹那觉得自己的身体内被什么扯了一下,接着,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高大的身体已经沉重地摔倒在地。几乎是同时,下体被什么死命地一扯,他不由地大叫出来,那种痛给他的第一反应:自己的男根,断了!
手捂着下体,他开始在地上翻滚。捂住下体的手触到了一根管子。翻动中他终于明白,这根管子,跟他的床是相连的。而这根管子,插入了他的尿道口。
他面红耳赤地翻滚了几下,咬住下唇将痛呼憋住,开始扯动那根管子,想把它从身体里拔出来。但不知为什么,那管子插的那么牢,而且扯动的力量不大,就害得他弓着身又是一阵痉挛。
在痉挛和翻动中,一个人影居高临下地,无声地看着他挣扎。尚文!他什么时候回来了,或者,他根本没走!
尚文蹲下来,看着在地上弓身发抖已经痛出冷汗的夏寒山,手拨弄了一下那根在床和夏寒山身体之间绷得很直的管子。夏寒山本来已经涨红的脸几乎立刻变为紫色,嘴巴大张着干喘,手拽着那管子,但命根子还是被拉得长直。
“你想不告而别吗?这样不太好啊,你是客人,我得好好招待你。让你乖乖呆着,没听到么?”尚文轻轻抚摸夏寒山渗出大颗汗珠的鬓角问。说完,将夏寒山扶抱起来,重又躺回在床上。
“没有那个大肚子,你轻多了。”尚文在他床边坐下,柔声说,“这管子是导尿的,你身体不方便嘛。干吗这么急着起来?看,自己疼了一场不说,这儿都差点废了。”说着手拍了一下夏寒山明显肿胀起来的分身。夏寒山痛极,“啊”的身子一弹,张着嘴大声哈气。
“这里面有个金橘大小的水球,如果不先将里面的小便放出来,这管子拔不出来的。这回知道了吧,下次别这么莽撞了。……唉,被你这么一弄,我都紧张了。”尚文看看自己下面顶起,愁眉苦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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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细管中的淡黄液体,已被淡红色代替。夏寒山疼得蜷缩在一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是个变态!”
尚文点了点头,把他身子扳过来。将导尿管弯了一下,用两条胶布沾在夏寒山的左侧下腹:“固定在你身上,就不会拽拉着疼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夏寒山拼命控制自己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要怎么样吗?”尚文俯下身对他笑:“那太好了。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接下来的两周堪称阖家欢乐。
裘刚术后三天就下床活蹦乱跳了。他主动承担了做菜的工作,小改尚文也不拦着,因为他的确做什么都美味。两人经常轮流出去,打猎采药,有时候去找附近的猎户朋友拿些山外带的药品和日用。每晚小改用采来的草药给夏寒山做泡浴,加上每日吊瓶的药物,夏寒山恢复的很快。面色变得红润,身形也基本正常,虽不及四个月前,但也算找到些往日神采。他无需再躺在床上,但房门常锁,只有小改尚文进屋时才开。他如困兽般日日在房中踱步,而且,是在导尿管的范围内,那东西还牢牢地连着他和那张床。
“你最好不要靠近他。他攻击性很强。那天你来的时候,他就发了狂,要不是他快生了晕过去,我还真不是他对手。”尚文告诫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