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山哭笑不得,但隐隐地,还是有点不安。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因为,难忍的痛苦让他不能多想。
尚文就跟为了弥补刚才不妥的玩笑一样,殷勤地帮他擦汗,又帮他揉腹。这次,尚文的手放在了夏寒山的腹底。他的手在彭隆的腹下来回揉搓着,时不时,会碰到夏寒山的敏感部位。
夏寒山骤然紧张,他哼哼着,扭动身体,想躲开那只手,可根本徒劳。没有刚才的玩笑,这也会令他尴尬,现在,他就更加受不住,更要命的是,这样想着,他的下体,竟然有了反应!
气氛变得很古怪。夏寒山开始把蜷着的腿夹紧,下身僵了。而他的脸,已经由刚才痛苦中的灰白胀得紫红。
小改咬着嘴唇忍笑。尚文则一本正经,继续帮夏寒山揉腹。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拿开手,帮夏寒山擦汗。
夏寒山紧张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这一松弛,忽觉下体一热,一股液体涌了出来。这是怎么了?刚这么一想,就听李小改惊喜地叫到:“嘿!破了!”小改晃了晃他:“夏哥,尚文帮你揉对了,你这血块,马上就会往下走了!”听见这话,夏寒山心中一喜,对尚文的疑虑,倒是消退了一些。
他觉得躺着不是事儿,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你别起来啊,弄脏床没事儿的。”小改扶着他:“以后有自己的医院,还在乎一张床么?夏哥,你不用怕我们麻烦。”
夏寒山弯着腰托着腹底,被李小改和尚文架着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羊水汩汩地顺腿流下。他以为是肛门流出的血,战战兢兢地往下看,却看到一滩浊黄液体,心内稍安。
11.
“这是什么?”他无力地问。
“血块周围的组织液,”小改张口应对,“组织液,你知道是啥东西吧?”
夏寒山不愿意想组织液是什么东西,几个小时的疼痛使他全身无力,再加上沈甸甸的腹部,他根本就站不住。尚文在旁边叫:“哎呀,夏哥的腿都在打抖呢,还是回床上躺着去吧!”小改则接口说:“还是让夏哥站站,现在组织液流出来了,站着血块容易下来。”
听见这话,本来想坐回床上的夏寒山又勉强站住了。小改和尚文一左一右把他的两手搭在肩上,让夏寒山站的稳些。“夏哥,忍忍,咱们走动一下。”小改劝。
夏寒山头昏的不行,但还是嗯了一声。俩人驾着他,在床周一步一停地走动。
尚文想起若干年前去找哥哥时,见过的夏寒山。那是个意气风发的人物,高大漂亮,再加上少年得志,走到哪儿都引人侧目。尚文知道哥哥为什么喜欢他,也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利用哥哥。
而现在,N年之此刻,此人被自己架着,夸张地高挺着膨大的肚子,举步维艰,呻吟不止。这个本不属于男人的大肚子里面装着一个不停收缩的人造子宫和一个即将被挤出的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