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直接踩在修长的背脊上,在干净的白衬衫上,留下了鞋印,“是吗?反正这儿也是监控死角,你随便说,我听着。”
“而且,凌舜算你什么?能让您这尊大佛这么意难平?怎么就叫我又撬你墙角?”
“凌舜是我——”
江殊话没说完,突然卡壳了。
凌舜是他什么?
名义上的兄长?
可几乎是一瞬间,江殊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做的这些事儿,绝对已经超出对“名义上的兄长”做出来的事情了。
光是心生妒火,看到凌舜和别人接触会气到理智全无。
以前任何一个前任,江殊都没有做到这个地步。
哪怕是那个被谢宥歌撬走的,江殊最多也就是气到分手前没替对方还卡,这还是最过分的一次了。
“哟,可别还真是我想的?”
“行啊,那这墙角我还真是——”
“滚!”江殊说完之后又狠狠地给了谢宥歌一脚,导致谢宥歌后半句话直接化成疼痛时的闷哼。
的确。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凌舜已经超出“感兴趣”的范围了。
江殊承认,刚开始认识凌舜的时候。
就是觉得好玩。
就像多年前突然捡到一只很好看的长毛流浪猫一样,喜欢逗他。
但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了。
不仅仅是觉得好玩。
想更近一步。
哥哥只能是他的。
“是男人就别躺着,站起来再说?”
“站都站不起来,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能从我这儿撬走人的?”
谢宥歌没接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凌舜因为语言不太通,加上翻了好久才找到存的江殊的银.行.卡密码,结账慢了些。
结完账之后,估摸着谢宥歌不会再回来了,想了一下,还是替对方背上了琴箱。
外面黑灯瞎火的,只有远处海面上有些引路的灯光。
凌舜环顾了半晌,终于听到了点儿动静,赶忙朝着声音的发源地快步走去。
走到更为幽暗的巷子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