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殊在说这话的同时,他听见傅真在自己的耳畔低声询问道:“你能跟我说说你喜欢的人吗?”
江恒殊听清楚傅真的问题,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向傅真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傅真此时已经没有了把那句话再问一遍的勇气,他抿了抿春,摇着头说:“没什么。”
王彤呼了一口气从车上跳下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跑车的前方绕过,他看起来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
江恒殊拉开车门,把傅真放下来,扶着他上车,然后他也上了车,就坐在傅真的身边,傅真靠在后面的椅背上,眼皮一点点耷拉下去,他的身体无意识地向着江恒殊的方向倾斜过去,江恒殊侧头看向他,抬起手将傅真的脑袋调整了一下,让他靠着更舒服一点。
王彤将车打着火,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么温柔的动作会是江恒殊做出来的,他现在都还记得去年夏天他们掉进沼泽地的时候,江恒殊是怎么凶自己的。
王彤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同人不同命,他小声问道:“老大,这是你什么人?”
江恒殊掀开眼皮看了眼王彤,说:“跟你没关系,开你的车。”
王彤转过头啧了一声,对于江恒殊此时的行为,给予了八个字的评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江恒殊没说话,傅真的嘴角倒是忍不住上扬了一点。
跑车开动起来,沿着崎岖的小路穿过这片树林,沿路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与汽车轰鸣声交错在一起,江恒殊从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将瓶盖拧开,递到傅真的眼前:“喝点水。”
傅真睁开眼,接过江恒殊递过来的水瓶,小抿了两口,而后倒在江恒殊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等到了宋医生的诊所时,江恒殊没有叫醒傅真,而是直接将他从车里抱了出来,迅速送到诊所里面。
宋医生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模样,他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斯文又严谨,他看了一眼江恒殊怀里的傅真,微微蹙眉,对江恒殊说:“送到最东边的那个房间。”
江恒殊将人送进去以后就被宋医生赶了出来,他站在墙边低头看着手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一抬眼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王彤在外面等得实在无聊,他帮江恒殊追查傅真的下落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眼了,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哈欠连天,眼角挤出眼泪都快要能拖地板了。
王彤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后凑到江恒殊的身边,向他打听:“老大,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这大半夜不睡觉的,就为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