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名粲笑了笑,望向阿庆,忽然又说:“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咱们可以聊的更久一点,也更轻松一些。”
阿庆怔住,木讷道:“抱歉,我会认真考虑写歌词的事情……”
“没关系,‘阿庆’是你的艺名对吧?”钟名粲把手机放回口袋,问,“那你的本名叫什么?”
阿庆说:“孔庆山,阿庆的庆,山羊的山。”
“孔庆山……”钟名粲低声重复一遍,忽而站起身,捞起搭在旁边椅背上的外套,说,“我叫钟名粲,名字的名,粲然的粲,既然交换了真名,就算是正式认识了,你可以把我当老师,也可以把我当哥哥,或者当成朋友。”
孔庆山没有立即接话,避开了他的视线,麻利地把桌子上的瓷壶与瓷杯收到托盘里,又捡起一张纸巾擦干净桌上的茶渍,他依旧彬彬有礼半点不逾矩,哪怕面对这么直白的示好也似无所动,从容极了,属于他的那枚训练有素的微笑又重新镶回脸上,他说:“谢谢,认识您很高兴。”
*
回家时,葛乔正在洗漱,听到玄关处的动静,叼着牙刷探出脑袋,含糊着问:“谈的怎么样?”
钟名粲一边脱衣服一边说:“还可以,他挺有上进心,还主动说想要学习作词作曲,挺好一孩子。”
葛乔对这个孩子挺上心,又问:“他表现得好吗?符合你的预期吗?”
钟名粲想了想,说:“不是符合,是完全超越了预期!”
“我就说吧,他可是天生当明星的料!”刚一听见专业人士对孔庆山还算高的评价,葛乔有点得意,脱口而出。
钟名粲疑惑,问:“你也认识他?”
葛乔点头:“是位老朋友,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钟名粲推着他去洗手间想让他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干净,他有些意外,说:“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葛乔说:“没什么好说的啊,我都工作这么久了,认识几位圈内朋友不是很正常嘛!”
钟名粲摁住他的后脖颈让他别激动,又笑着把他嘴角的白沫抹掉,说:“我们约了下周见面,就在我办公室,结束后一起吃饭吧,你别回来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