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荷一时间有些错愕,以为经过一整天的厮磨,她已成功收服男人的心,没想到对方还守着最后一道防线,难道他还考量着什么?
难怪没有任何女人征服得了他,颖太太的空缺也一直落到现在。叶若荷心里虽急,却知道绝不能在此刻露出一丝一毫的猴急,让颖洛心生反感或戒心,因此她只是嫣然一笑。
“很期待明天的行程,颖洛,你总是能给我惊喜。”用诱惑的丰唇低语。
颖洛没再说任何话,径直上了楼往自己房间去,房内床头开了小灯,贴心的儿子让父亲回来后也不至于磕绊到家具。
小家伙已经躺床上里侧睡着了,颖洛静听他的呼吸声,判定不是装睡,他立刻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披了睡袍后就躺往床的另一边。
儿子依旧没醒,却睡得不甚安稳,眉头不若往常舒展,昏淡的床头灯光打上那细致的脸庞,反射出一层纠结的光晕。
任何表情在溺爱成性的父亲眼里看来都是可爱无比,本来还想挖儿子起来说说话,或者调戏一番,见他睡熟了,也不忍心打扰,最后往那粉嫩的脸颊与挺翘的鼻头亲吻了好几下之号,才钻入已经被煨热的被窝里。除了父亲回家的那几日是例外,颖夏平日的生活都很规律,早睡早起,所以昨夜父亲还未回来他就睡下了,早晨七点准时睁眼,发现身上很重,囧,又被父亲给压着了。
或许因为满身都是精实的肌肉,颖洛手脚的重量能让瘦弱的小兔子动弹不得,偏偏这老子又养成了抱儿子入眠的好习惯,于是可怜的颖夏醒来后做的最艰难运动不是抛弃暖洋洋的被窝,而是要想办法挣脱牢笼,幷且小心不吵醒人,免得被父亲以晨间勃起的理由继续抓回床里做运动。
今天颖夏运气好,很轻松就从父亲怀里钻出来,正要翻过父亲下床,听到人梦呓了些什么,吓到他僵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几秒钟之后他再度尝试,终于踏出床外,回头望,父亲满脸胡渣的脸容看来颓唐性感,充满了男人味,让颖夏好羡慕。
试探着用手去摸摸父亲的脸,被刺痛了,再转而摸摸自己脸,平滑顺畅,真的跟父亲不能比,体质的关系让他身上的体毛幷不浓密,就连脸上也一样,好几天才需要动用刮胡刀一次,他猜想自己永远也无法长出浓密的胡子来,让自己外表更刚强一点。
父亲果然是他永远到达不了的目标啊,不管是内心的强韧度,或是外形的俊酷,这样的父亲看来完美,唯独道德感可予诟病,比如说从前在黑道里干的一些坏事、比如说与儿子干着人伦不容的把戏。颖夏知道自己也没立场指责父亲,只要能跟父亲在一起,享受他的疼爱,就算老天爷要惩罚这不伦,他也愿意。
想到这里,心里浮上汹涌的爱意,他低下身来往父亲脸上亲一口,突然又觉这行为大胆,平常他绝不可能做出来,今早是怎么了?
人立刻又臊热起来,亡羊补牢似的拿衣袖抹抹父亲的脸,以为能抹去他的犯罪痕迹。然后轻手轻脚溜下楼去,今天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颖夏下午回家时,见到来接他的诚之表情怪异,吞吞吐吐有话不敢说。
“有事?”颖夏猜测着问。
诚之被阿豪交代要用最快的速度带颖夏回家,不能在路上耽搁,只好说:“少爷,回去再解释。”
颖夏想追问,最终还是住口,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说不定会在眨眼间逝去。他安慰自己:反正从小他没得过什么,如今就算失去,也必须学着自己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