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染的毒瘾犯了,看他冷的瑟瑟发抖,程七彦真有种把房子烧了跟他一起取暖的冲动,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如同野兽一样为争夺一管冰蓝色液体而大打出手,互相欺骗倒不如这样直接伤害来的更畅快,不知是心软还是觉得太累,程七彦把冰葬注射到了已经神志不清的谭玉染身体里。
寿命不超过五年吗?死了倒也不错!
世界上有那么一种灵丹妙药吗,可以让谭玉染戒掉冰葬,完成他们的契约。
他说:你帮我戒掉冰葬我就放你离开。
在没有意识到那是怎样一种毒的时候,程七彦答应了,有种鬼使神差的错觉,浑然不知那会让自己染上另外一种毒,谭玉染啊,为什么你不能再做的完美些,抑或,自己怎么不傻的彻底一点,偏偏要察觉到,欺骗是因为爱?哈哈哈,那是贱骨头才会有的想法。
程七彦想要和谭玉染分开了,真正的分开,不再见面,不再是任何关系,因为他们之前什么关系是不是,可那朵毒花已经在他们之间生根发芽,想要拔出必定是连皮带肉一起扯下来的,世界上没有那种灵丹妙药,所以就只能以谭玉染的死亡来让其枯萎了,当程七彦把冰葬注射到他身体里时,连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看着这朵罂粟妖冶动人,然后再渐渐枯萎。
谭玉染,在你生命的最后五年里,我,会好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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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能够容纳一切,包括人类的肮脏和罪恶,因此它不能永久保持蔚蓝,有时,会是飘满垃圾和杂物的浑浊颜色,在它无数次眷恋的抚慰,或者盛怒的撞击下,将那些东西重新抛向岸边。
这里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岛,椰树靠着海水将种子传递到令一片沙滩上完成繁衍使命,而这里的沙滩也习惯浪潮为它们带来新的生命。
如程七彦所想,迪非没死,他在海中漂浮了一天一夜,太疲倦了,疲倦到想过就此放任自己的生死,可还是在绝望的一刻看见海上的漂浮物得以在精疲力竭时被海水冲到了这个了无人烟的小岛上。
迪非像死鱼一样趴在岸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他才在烈日的暴晒下转醒,他用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反复揉搓着岸上的沙子,最后含了一点到口中,那咯人的口感才让他相信这不是海水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生存的动力催使他竭力爬起来,而他现在最为渴求的就是水,能喝的淡水。
在一片巨大的热带植物的叶片里,迪非找到了里面储存的少量雨水,水里还有微生物在游动,即便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迪非,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闭着眼睛饮下了雨水。
水一滋润,人好像又暂时活过来了一样,迪非的脑子这才开始运转,他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迪非看着自己一身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高贵的踪影,被海水泡过又被暴晒干,现在十分落魄的罩在身上,而布料上面还清晰可见几个枪眼,那是被假子弹洞穿的,而红色的血浆早已被海水浸泡的没有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