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句话

程宿动了动,制住她作恶的小胳膊。他压低声音,与她耳语:“别招我。”

蒲桃缩起脖子,挑唇问:“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程宿说:“还不错。”

“像新手上路吗?”

“像。”

“后半程呢。”

“有一点进步。”他口吻刻意,如导师威严,透着股禁欲感,搔得蒲桃心痒痒。

“啊……只是一点吗?”她有些不服气:“程教练,你要不要再检验一下学习成果。”

程宿低眸,从他角度来看,她仰头眼巴巴瞧他的样子,是无辜引诱,又欲又纯。

他喉间涌动一下,扳下她肩头,重新欺身过去。

大条不是只夜猫,这一晚她完全没睡好,可耻的人类,真是擅长制造各种奇怪声响。

蒲桃睡到了自然醒,起床时已日上三竿,身旁已没了人,床褥上过量的褶皱是昨夜留下的犯罪痕迹。

蒲桃面上浮出一丝赧色,她双手捂住,仅剩嘴唇露在外面,不能自已地发笑。

她侧了个身,摸到自己手机,先是看了眼时间,而后拨通程宿电话。

她不想通过大喊大叫来辨认他位置。

通话很快被他接听:“醒了?”

蒲桃缓和着要破口而出的笑意,怕自己的嘚瑟太堂而皇之,有些不矜持。

见她安静着,程宿:“嗯?”

蒲桃终于开口:“你在哪?”

程宿说:“客厅。”

蒲桃问:“几点醒的?”

“八点多。”他说:“生物钟就这样。”

“怎么不叫我。”

“想让你多睡会。”

程宿问:“肚子饿吗,我叫吃的。”

蒲桃提议:“我们出去吃吧?”

程宿:“那你起床收拾。”

蒲桃得寸进尺,不为所动,平摊在床上撒娇:“钟情里面的女主初夜之后就下不了床。”

程宿哼笑,从沙发上站起来。

听见门锁动,蒲桃火速用薄毯蒙头,躲里面欲盖弥彰。

程宿走了进来,停到她床边,居高临下:“你也下不了床了?”

因为毯子的阻隔,蒲桃声音嗡嗡:“还没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