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微紧,严肃几分:“本来还有只小鸟陪我,也被某些人骗走了。”

我乜他一眼:“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他忍不住笑:“还好她良心尚存。”

我失语,不再搭话,想想气不过,在他停下解指纹锁时,锤了下他后肩。

根本没用什么力,他却吃痛地嘶一声,揉着那,开始碰瓷:“故意伤害国宝判什么罪?”

我扬手把他帽子摘下来,不准他再披着这张无害皮为非作歹。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要回去,顶着头乱毛,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我进门,他拆了双新拖鞋给我,他还穿着居家拖鞋。他没有换鞋就冲到电梯口等我,这些细节让我忍俊不禁。

我开心地站起来,与他对上目光。

他忽然启唇:“你家……”欲言又止。

我:“嗯?”

他说:“你上次给我的……”继续欲言又止。

我声调拔高一丢丢,微笑:“一次性说完ok?”

陆成则不再故作玄虚:“你那里的男士拖鞋是用过的,你自己有避孕套。”

我愣一下,反应过来:“如何?”

他在控诉和坦诚,语气平静。我很高兴他能说出来。

陆成则注视我几秒,哼笑:“不如何。”

我并不为此感到羞赧或抱歉:“独身女性家有这些又怎么了呢。”

“不知道,后来想想是没什么,”陆成则睫羽微垂,说:“可能当时我有点吃醋了。”

他立刻变更说辞:“不止是有点。”

我心口疼了一下。

“你跟我说让我去抽屉里拿的时候,我……”他顿了顿,神态仿佛在陈述一个冷笑话:“我去的路上还买了。”

我跟着弯唇:“你为什么不说。”

他还是“不知道,”又说:“当时很上头,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扫兴。”

我回忆,有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巴:“是有些上头。”

陆成则的目光立刻变深了,倾低头来吻我,只一下,只是吮了吮我的唇,就离开了。但我体内还是马上汹涌出渴望,强烈而温热,我扯住他衣领,想要继续,他立刻理解了我意图,掰起我下巴,配合地贴过来。

他配合个屁。

他在宣泄,单手按住我后颈,不给我一点退避的机会,陆成则应该已经洗漱过了,唇齿间有一股子薄荷味,清凉又滚烫,我的舌根都被吸得发痛,但我很享受这种焦切地惩罚和索取,痛苦而矛盾,所以很迷人。我情不自禁地呻/吟着。

停下时,我们俩都激烈地喘气。

动情时,陆成则不光脸红,眼睛也总是湿润的,刚接过吻的唇也是,我摩挲着他脸:“不要气了好吗?”

陆成则看着我:“那天回来后就不气了。但我以为你不想再跟我有来往了。”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我那天中午真的要跟客户吃饭。”

所以就是那一条信息,一个被误解的信号,在一个微妙的节点,成年人的自尊可以无下限,但也能摆很高,台阶无人走,便不再回头。

我后怕却也庆幸:“没想到吧,我去光纽上班了。”

陆成则说:“是没想到。”

我问:“今天在sta,什么感觉?有没有吓到你?”

陆成则想了一会,沉声:“又通上电的感觉。”

我为他的回答合不拢嘴,也开始无所顾忌地抒发:“知道我为什么去吗?本来不是我的项目,因为我好想陆成则啊,好想再见到他,想看看能不能误打误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