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思进去的之后萧容毓只语气平常地让他坐下。
要是放在其他时候,两人恐怕已经说了半天,还未必都是正事。
傅三思不说话萧容毓也不说话。
傅三思将订好的文稿送到萧容毓面前,然后跪坐在他面前,等着他询问新政上的事情。
萧容毓看的颇为认真,看了两个时辰才全看完。
傅三思就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地呆了两个时辰。
萧容毓对其中几点并不满意,俩人险些吵起来。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谁也没说服谁。
萧容毓犹带怒色地说:“这几条先搁置,余下的半个月后施行。”
“是。”
萧容毓喝了一口已经冷的茶,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傅三思刚才和他争执的时候可是一句都没让。
傅相恐怕这辈子都学不会什么叫为臣的恭谦了,虽然他刚才一口一个臣下的叫着。
傅三思正要拿茶,没料想被萧容毓顺手拿走了。
“君上?”
萧容毓又拿起这杯喝了。
“天不早了,”萧容毓道:“傅相可回去了。”
傅三思睁大眼睛,显然没料到萧容毓能这么,厚颜无耻。
“君上……”
“怎么?”萧容毓明知故问,看了看手中的茶杯,道:“傅相要是喜欢这茶叶,你今日走的时候就带些回去。”
傅三思被气的无话可说。
萧容毓又道:“还是傅相喜欢这套茶杯?”
这次轮到傅三思甩袖就走了。
萧容毓也不挽留,说:“本君处理完事情就去找傅相了。”
傅三思站在等他说完,却连头都没回。
然后傅三思就把他气走了。
傅三思道:“是,臣下知道了,感念君上惦念,臣下今日回去之后一定把君上今日说的话篆刻成碑,留作家训,昭告子孙,日日诵读焚香。”
萧容毓道:“日日焚香怎么够?”
“君上难不成还想让人日日叩拜不成?”
“可。”
萧容毓又看了眼之前有异议的地方,拿毛笔在上面留了印子,“这些也一并施行。”
傅三思又折回去取。
萧容毓却扣着不给他,道:“傅相可知,自己特别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