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脆生生一声哥,叫得婉转动人又缠绵悱恻,聂锐宁只觉得嘴角一抽,条件反射就想夺门而去,好在多年被折磨的经验练就了他临危不惧的高尚品质,聂锐宁两手扶额无奈道,“什麽事,说。”
对於聂锐宁的爽快,聂晴显然十分受用,她先按照惯例,将聂锐宁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夸了个遍,马屁拍了个十足十,末了突然神情一变,语调一转,满脸狗腿霎时变作满腔哀怨,“哥哥大人,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这是小妹一生一世唯一的请求。”
聂锐宁心道,纵观十几年,你这一生一世唯一的请求未免也太多了点,何况你绕了半天,至今也没将主题表达清楚。
聂锐宁将他内心诚实的想法毫不掩饰的反映在了他的面部表情上,聂晴一看,聂锐宁虽然冲她狂翻白眼,但是尚未拂袖而去,这显然是有戏的兆头,於是聂晴欢呼一声纵身飞扑到聂锐宁怀中,如树袋熊一般挂在聂锐宁身上,将她哥的脖子当成摇钱树般撒欢地摇。
“哥哥,求你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吧,我保证我的要求积极向上根正苗红,绝不包含十八禁二十五禁双性人兽NP生子反攻等无理要求……”
聂锐宁对聂晴的腐女言论向来只能听得似懂非懂,也懒得跟聂晴东拉西扯,他将八爪鱼般死死巴住自己不放手的丫头一把从身上扯下来,再竖起三根指头,“三分锺,讲不出重点就滚蛋。”
“哥哥,请加入我们圣诞节晚会的舞蹈表演!”
聂晴立正站好,一双充满希冀的猫儿眼扑闪扑闪的注视著聂锐宁。
聂锐宁的脸瞬间变成了一个囧字,他伸出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让我去跳舞?!”
“哥哥大人明鉴,要是还有任何後备人员,我是打死也不敢来找你的!”聂晴一脸其实我也很无奈的表情,“原本我们的舞上个星期就排好了,偏偏主跳的阿拉桑前天摔断了腿!下个月就是圣诞晚会了,我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男生啊啊啊啊!”
聂锐宁:“等等──请问阿拉桑是人的名字吗?”
聂晴:“老哥,请不要歧视少数民族同学。”
聂锐宁:“所以说你觉得你哥长得很适合跳蒙古族的舞蹈?”
聂晴:“哥哥,艺术是没有民族的界限的。PS:谁告诉你我们要跳蒙古舞?”
聂锐宁一掌扣住聂晴的脑袋将她推离三米远,“行了。不管是哪个民族的舞,你难道想向我证明翔育自我毕业之後就没有招过男生?”
“当然有招过,可是自从你和吕慕毕业之後,翔育招进来的雄性生物基本都是长成这样的──”聂晴突然唰地一声从背後抽出来一沓照片,递到聂锐宁眼皮下,“大哥请看!”
第一张照片,一个男生顶著一颗鸡窝头,鸡窝染成了七种颜色,远远看去,仿佛天边悬挂的一道彩虹。
第二张照片,一张脸整容整得雌雄莫辨,倒是漂亮的瓜子脸──可惜是倒著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