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叶丛的直男第六感完全正确,张予帆刚悄咪咪的怂了半分,班级后门就一下子被推开,闫诺穿着纯白色的短袖,红色的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裤腿卷到了小腿肚上,最扎眼的是额头上戴了条红色的运动发带,整一个人朝气磅礴,青春无敌,帅炸天际。

躁动的班级在安静几秒后更加躁动,女孩子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

因为一路快跑过来,闫诺的胸膛起伏明显,他站在后门口扫视全班一圈定位到了张予帆的坐标,一边儿勾着“老子就来打你了”的标准邪笑,一边儿解开腰上的校服直奔着目标走去,付路阳都看呆了,对梁然说,“诺哥要,要揍人了这是。”

张予帆也呆了,被吓的,他本能的从书桌上跳下来,本能的想要后退却没成功,他自知相比逃跑还不如原地待宰,虽然他诺哥没提刀,但是提着校服也并没有更好一点儿。全班都在看戏,叶丛甚至翘起了二郎腿,在他诺哥大步逼近时也算是为他帆哥求情了,“哥,下手轻点儿,小雨儿项目不少,还得要为班争光的。”

闫诺动作不停,手一扬就把校服罩在了张予帆的脑袋上缠了一圈,再压住他的脖子,屈腿照着不敢反抗的人的肚子上撞去,立时听到一声痛哼。

“我有本事没有?”闫诺问,手还掐在挨揍的人的脖子上。

张予帆边“有有有”边使劲儿点头,认怂间被拎着脖子带到教室外,脑袋被放出来,眼前重回光亮,他狼狈的直起身子整理发型,抱怨到,“哥,你心情好也不能这么凶吧。”

“我刚刚帮忙把音响搬到了主席台上去,等下要调试,”闫诺懒得搭理他,把校服重新系回到腰上,“陈郁词也在,你不过去么,音响音量肯定不小,她受不受得了?”

“打电话的时候问了她的,她说没事儿,”张予帆还是有些不放心,“过去,现在就过去。”

“那走吧,我回来就是去二班给方乐搬椅子的,”闫诺又笑,“揍你,是顺带的。”

“哥,我刚就想说了,”张予帆跟在身后八卦,“你嘴唇好红,跟你发带有的一拼。”

闫诺扬起眉,笑的别提多灿烂,“是么,被他亲的。”

一大早就把闫王爷嘴唇吮的通红通红的人正在往墙上贴战况图表,三个年级分别三张表格,超大的表格让他得要站在椅子上才能够到上面,两个音响被放到主席台的前方角落里,陈郁词拿着麦克风“喂”了两声,清晰无杂音,并且震耳欲聋。

上午九点,全校师生集合在操场上,一个班一个班的走方队,等全部走完,再由校长激情发言,大家伙都以为会是冗长的慷慨激昂,没想到校长君临天下一般的环视了他校的园丁和花朵后,就说了四个字,“玩的开心!”

上午,同学们还是玩的比较拘谨,到了下午,全都回过味儿来似的撒开了丫子使劲儿浪,没有项目的同学分为两类,一类活生生把运动会开成了茶话会,背包里全都是零食饮料,聚众游戏或八卦,一类是满操场奔跑的博爱啦啦队,全程为参赛选手怒喊加油,顺带拍照上传到校吧置顶的运动会专贴里,与陈郁词一起为全校线下线上实时播报运动战况。

一整天张予帆都有项目参加,只能断断续续的偷空跑到主席台上来给陈郁词送饮品,他心疼她一直抱着麦克风停不下嘴,怕她累也怕她口渴,在第一次跑上来问她耳朵难不难受的时候,看到主席台上只有矿泉水,于是再来时总会带着果汁,或者奶茶,或者酸奶。

就先不说被宠爱的陈郁词有多开心,就说说坐在一旁不得松懈的统计各班成绩的方乐有多眼馋,可惜他没时间自己去买,就算是去卫生间,来回一趟就堆积了新的数据催他更新到图标上去,忙的要死。

而闫诺的项目比张予帆还要多,方乐每次偷空拿起望远镜搜索那一抹红色的时候,都看到他在跑,在跳,在冲刺,入眼全是张扬到飞起的热情,惹的他全身每一处都叫嚣着“馋”,是有多久,又还要多久,才能肆无忌惮的,尽情的,大汗淋漓的运动呢,实在好羡慕。

第六十二章

运动会第一天暂且落下帷幕,晚自习自由活动。

闫诺在刚一整队解散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冲上主席台,一步跨上三个台阶还嫌不够,最后单手撑在栏杆上,直接翻身跃到主席台上,压着声音也压不住兴冲冲的语气,“方乐!”

陈郁词整理稿件呢,也偏头看过来,看着方乐被闫诺熊抱住,满眼的震惊过后是失笑,“喂喂你们俩,看台正中央呢,不怕狗仔抓拍嘛!”

闫诺只紧紧的抱了一下就松开手,对她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又握住方乐的手腕,“回宿舍吧。”

回到宿舍后的方乐几乎是急切的在跟闫诺索吻。

被扑过来的拥抱环住时,闫诺满身的热烫潮气刺激的他脑袋晕眩,脖子根被他下巴触碰到的地方都沾染上潮乎乎的汗湿,鼻子间全部都是汗水的味道,而闫诺因为急喘而加速的心跳在相贴的胸膛间半下不漏的击穿过来,让他的情丨欲在莫名之间汹涌来袭。

要不是不能跑,方乐真想迈开步子奔回宿舍里,走在路上的每一分钟都显的漫长,他满心焦躁,要是再触碰不到闫诺,方乐觉得自己就会要蛊毒发作而身亡。

闫诺被撩的又想吃人,两个人拥在一起都快滚到地上去,相接的唇舌间散开些咸涩味,惹的闫诺想躲,却让方乐更加沉醉其中。

接吻,要么心满意足止步于此,要么贪心不足渴求更多。

方乐错开唇瓣,把脑袋埋进闫诺的肩窝里,手上胡乱的扯开他的领口,让热烫的皮肤和骨肉暴露在唇下,他张口就咬下去,叼住了锁骨上的一小块皮肉吮吸,从嗓子深处小小的发出些满足的叹息,好似终于被安抚了一般。

闫诺仰头望天花板,关押的禽兽威风堂堂的要作恶,他捞起趴在怀里又啃又咬的人压到床铺上去,耐下心的决定把节奏放慢点儿,反正还有大半个晚上可以慢慢做,他哄着问,“怎么了,不嫌我一身汗么。”

方乐摇摇头,终于松开咬人的牙齿,他拽过闫诺的衣领又要了一个绵长温柔的亲吻,手摸上他还戴着的却已经湿透的发带,指尖稍稍用力按下去就会浸上汗湿,那一点儿水润却如石头砸开水花一般绽开在方乐心里,他猛的掩住眼睛,问,“我不嫌,我喜欢,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变态。”

闫诺错愕了一瞬后会过意来,捉过他的手指揉搓着把玩,安慰到,“你是因为太久没跑没跳了,等你痊愈后酣畅淋漓的跑上几千米,重新体会汗如雨下后你就能摘掉‘变态’的头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