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呢,大多书时候找些难题有意思的题琢磨,要么就看看小说逗逗金鱼,兴趣来了还会画一些歪歪扭扭不忍直视的涂鸦,他以为会被闫诺当做废纸直接收拾扔掉,其实都被闫诺好好的收藏在了抽屉的文件夹里。
这是前一个月的生活,要说恋爱之后有什么不同,从小长假过后的这三天看,就是方乐再没能十一点准时从闫诺的宿舍离开。
今晚的补习已经结束,时间显示23:13,方乐被抵在门板上和男朋友腻乎了十三分钟了,他也不想回去,于是把隐隐冒出头的想法问出口,“要不我搬来你宿舍吧。”
闫诺立刻拒绝,“不行,那你不是天天晚上都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你也不害怕。”
方乐低低的笑,“不害怕。”
“你还是小朋友,你必须害怕。”闫诺把他搂的更紧,“我还得好好学习呢,你这是搅乱军心。”
“其实,我擅自准备了一个奖励给你,要么。”
要当然是想要的,可是闫诺潜意识里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你先,先留着吧,”闫诺像忍痛割爱一般决绝,“吃足常乐,我挺乐呵了,真的。”
方乐闷闷的失笑,“好,听你的,到时候别怪我憋了个大招。”
原来是个大招,怪不得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闫诺低下头又吮了一番红润柔软的唇瓣,边吻边把裤兜里的稿纸拿出来塞在方乐手里,“回去再看,给你的情书。”
情书吗。
可这情书一没个信封二不是粉色,也够简约朴素的了。
方乐回了宿舍,洗漱过后急切的钻到被窝里一探究竟,那每一问后的答案都有让他浸泡在蜜罐里的甜腻感,在“我喜欢你”的下一行,还有一段表白:
你是不是甜食吃太多所以才这样甜,光是想到你就忍不住嘴馋。
方乐把情书扣在枕头上,无声的笑了好半晌,还能不能更肤浅更幼稚更好笑一点?拙劣又愚笨的比喻,果然是个二货,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与方乐一点儿不害怕甚至还很期待的心情完全相反的是付路阳,他战战兢兢,可以说是贼鸡儿害怕梁然今晚会真的说到做到,夜跑回来之后连和梁然对视都觉得煎熬。
“跑了五圈,你肯定超级累是不是,”付路阳扑了一脸的冷水,手指摸在水龙头的泡棉胶上,一戳一戳,“今晚不补习了行不,放一天假,你洗完就赶紧先睡。”
梁然脱掉湿了大半的上衣,赤裸着朝付路阳走来,“怎么,迫不及待想要上床?”
付路阳:“... ...”我只想让你快点儿睡着,恨不得给你下安眠药。
两人接了一个充满汗水咸涩味的吻,付路阳嫌弃的别过头,“你先洗,都是汗臭味。”
“一起洗。”梁然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拽着人就一起挤到卫生间里,花洒刚打开时冲下来的都是冷水,浇了两人一身,付路阳的上衣也被强行剥下,皮肉贴在冰凉的瓷砖墙上反而升腾起火烧火燎的燥热感。
梁然压着人亲的又凶又狠,双手还到处作乱,付路阳支支吾吾的抗议声在被摸到腰上时顿时消停了,冷水渐变成温水,让气氛又烧的上升了几度,梁然隔着裤子轻轻揉到付路阳双腿之间,才刚揉上去,唇舌就被咬住,他丝毫不在意的由着他咬,手上渐渐加重了力道,把勃勃而起的东西捉在手心里撸了一个上下。
付路阳终于终于松开牙齿,奋力的把梁然的舌头往外顶,他又惊又慌,“梁然,你你你别激动。”
“把裤子脱了,自己脱,还是我来给你脱。”梁然啄着他脸颊,另一手在他后腰上不轻不重的揉捏,捏的付路阳全身都酥。
“梁然。”付路阳小声的求,委屈巴巴的。
“嗯?”梁然应到,一改之前要吃人的样子,温温柔柔的,“怎么了,害羞?”
付路阳被花洒浇的眼睛睁不太开,他握住梁然手腕也不能阻止被撸丨动的快感,“你...你就不...”不害羞么?估计是不害羞的,否则怎么会这么主动。
“你就用手吧,别...别口。”付路阳说完后就讨好的去亲了梁然嘴角一下,“我也用手帮你。”
上一回在闫诺家,早起后那一场情丨事被付路阳揣在心窝里翻来覆去不计其数的回味,其实从刚安装空调那天中午抱在一起睡之后,就应该思考“喜欢”这个问题了,脑袋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身体已经诚实的对喜欢的人产生了反应。
梁然依着他,循序渐渐也不错,反正以后的机会多的是,能吃到一口就有一口的满足,两个人光溜溜的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相互抚慰着发泄了一次,洗干净出来时付路阳的腿都被热气熏软了一样,缩在床上一动不想动,使唤梁然又想喝水又想吃炸翅的。
“炸翅?”梁然胡乱擦了擦头发,给他端了一杯水递到面前,“那我得翻墙出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