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噘嘴,一字一字的说,“家庭旅游啊!”她挥开梁然的手,往付路阳前桌的座位上一坐,“累死我了,特意翘了两节课跑过来找你,晚上直接在机场和爸妈会和。”
梁然:“... ...”扫一眼把全班都在看戏的安静状态给“警告”了一番,大家识趣的收回目光各做各,班里又重回闹哄哄,他极度无奈的气到笑,对青梅说,“我怎么不知道旅游这事儿。”
“谁知道你成天忙什么,我不要面子的啊,给你发了那么多次消息你都回我,索性就不再找你了呗,他们说出去玩儿的时候,我就帮你答应下来了。”青梅一歪头,看到了一脸懵逼的付路阳,又是咋呼呼的花痴样,“卧槽,又一个帅哥啊,梁然,你班草地位不保啊。”
付路阳终于回神,不尴不尬的笑了笑,“你好,你是梁然的...?”
“我叫秦梅,是他的发小,大家都叫我青梅,你说是不是很可惜,梁然要是姓朱,叫朱马,我们俩就真的是青梅竹马了。”
“青梅,”付路阳脑袋快速转了好几圈,这要得力于梁然平时对他的思维调教,应该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被提起,他说,“我叫付路阳,是梁然的室友。”
“哎,室友啊,我想去你们宿舍!”青梅扒在书桌边儿,又仰头和梁然卖萌,“我从现在开始要粘着你,不离开你半步,你得负责我的温饱问题。”
梁然一声嗤笑,“别,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来都来了,你别想让我回去,不然就等着你爸你妈你姐姐轮番收拾你。”青梅摇着身子得意洋洋的,“我这风尘仆仆穿越了大半个鸢兰亲自来接你,可不能让你落跑了。”
付路阳低着头不去看这个漂亮活泼的女生跟梁然耍赖,自顾的收拾着试卷教材,心里一下子就闷的不得了,看来约好的补习计划和去漫展的计划还有去射箭俱乐部的计划都要泡汤,他牙齿刚咬上舌尖,手腕就被人抓住,张予帆叼个棒棒糖,另一手转着篮球,“小太阳,打球去不?”
秋天总是天高云阔,太阳隐在层层浓云之后,落下大片大片的阴凉覆盖着球场,方乐抱着哈密瓜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观战,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馋瓜又馋球。
闫诺和张予帆都能感觉到付路阳带气打球,撞人撞的毫不含糊,叶丛龇牙咧嘴的吼,“操啊,老子一个踢足球的来陪你打篮球,你疼疼人行不行。”
“待会儿请你吃冰。”付路阳弯着腰运球,这回特意避开了叶丛,却被他诺哥和帆哥双方防守,他索性带球后退两步,直接跃身来了个半场投篮,没进,差远了,连篮板都没碰上。
闫诺挥挥手,撑着膝盖大汗淋漓,“别打了,休息会儿,要命。”
张予帆呼哧呼哧的拍拍爆炸的小太阳,揽着叶丛坐到方乐身旁去了,篮球滚出去好远,也没人去捡,付路阳脱了上衣擦了把脸,不知道怎么想的,身子一软就往地上躺去,方乐都没来得及喊出声阻止他,他就被烫的熬一嗓子又跳起来,自嘲的连着骂了好几句。
闫诺才不理他,个二百五,他朝方乐叫了一声,“过来投两个?”
方乐便把哈密瓜放下,走到中场线时正好接住闫诺扔过来的球,姿势都摆好了,刚离手的球又被他勾回来,他转头对付路阳说,“要不要赌一个?”
“好啊,我赌你进。”付路阳叉着两条腿坐在草地里,脑袋靠在叶丛的膝盖上,“我盯着你呢,不许故意投歪了啊。”
方乐笑道,“赢的请吃冰。”
付路阳没多想的就点点头,顺嘴到,“没问题。”
张予帆笑着揉上他脑袋,“赢的,听到么,人家都是输的请客。”
“我乐意!”付路阳哼到,脑袋在叶丛腿上跟小狗撒欢儿似的蹭,“刚刚把我们小虫儿给撞疼了,本来也要请冰戴罪的。”
叶丛听罢好心的俯下身给他捏肩膀,“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闫诺在篮板下守着,看方乐运了几次球后重新摆出投球姿势,这还是他第一回 看他摸球,要不是脚踝的问题,想必两个人早不知道对战多少回了,好可惜。
第一球,稳稳当当的投进,又被稳稳当当的接住,观战的三人很给面子的鼓掌叫好,球又重新扔回到方乐手里,付路阳喊,“我还赌你进。”
第二球,依然空刷,闫诺运球走过来,“深藏不露啊,战帖我先下了,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就这么两个球完全不够过瘾,方乐搓搓手心,说,“那你有的等,痊愈了还得再去开一刀把钢钉拿出来。”
闫诺不自觉就皱起眉,想到这事儿就心烦,上回去玛雅,他腰上的那五针被裤腰挡住了一半,可还是跟扎在了他肉里一样,还越扎越深,越想越疼。
闫诺不知所谓的低低笑了一笑,话也说的暧昧,“反正来日方长,我还怕等不起么。”
方乐看了他一眼,岔开话道,“我东西都带好了,你呢,先回宿舍洗一洗,还是直接走?”
“直接走吧,”闫诺用衣领擦了把汗,说,“回家再洗。”
“走去哪儿啊,不是说好了去吃冰么,”张予帆拉着付路阳起身,听他诺哥说,“你们去吧,我们俩约好了去看看三花。”
“哎?对啊,哥,那猫被你给送到哪儿去了?”叶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