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真的?
方乐:你现在就是在撒娇ing。
闫诺:放屁,老子这么帅这么爷们这么汉子怎么可能会撒娇!
方乐:耍赖ing。
二班这节很不巧的又是秦圣的课,他再一次目睹了心尖肉上课噙笑玩手机,昨天的套路又用了一遍,结果依旧是除了让他坐下还能咋滴?
闫诺就没这么幸运了,他把手机还给同学后就压根没听讲,低头在桌肚里找薄荷糖,想用强劲的风凉醒醒脑子,窸窸窣窣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颗,刚叼在嘴里就被点名了,“闫诺,终于被我逮着了。”
闫诺:“... ...”
宦辰文走下讲台,“昨天听你们英语老师说你上课偷吃零食,还主动上交,我今天就一直盯着你,看能不能从你这里拿点儿福利。”
这话听在闫诺耳朵里就是,“小兔崽子居然胆敢用零食贿赂老子的心肝宝贝!”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堪称完全一致。
在全班的哄闹声里,闫诺的零食库里又少了一根果冻条,和骆云昨天拿走的一毛一样,他确信这腹黑老师下了课进了办公室就会拿着他的战利品去讨好他英语老师,真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恩爱。
闫诺坐下后担心了五分钟,生怕柯梦梦又给他传纸条,那简直太可怕了,还好鬼打墙没有发生,他翻开笔记本,兴致缺缺的开始抄板书,一颗糖都下肚了也没能醒上半分脑子。
奇怪的是,黑板上一个一个粉笔字开始跳动起来,就像是漂在水面上的鱼漂因为鱼儿咬了钩而沉浮颤动一样,跳动的越发欢快,闫诺“哎哎”叫唤了两声,想让宦辰文回过头看看他漂亮的板书在作什么妖,就发现黑板开始渗出水来,从边沿一缕一缕喷溅出来,很快就将整块黑板全部浸湿。
闫诺终于察觉出恐怖,湿透的黑板成为巨大的出口,磅礴的水流汹涌而出倾泄到地面上,随着“哗”的巨响,全班同学瞬间消失不见,白炽灯“刺啦”的闪烁了几下最终破灭,昏暗下来的教室里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汪洋的洪水。
闫诺全身颤抖,惊惧的心跳快要爆炸,脑袋里有声音在说,“快逃跑,开门,或者跳窗,快逃跑!”可他一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洪水席卷到脚下,掀起的波浪完全笼罩了身体,瞬间窒息,他没有被卷走,甚至牢牢的稳固在座位上还能睁开眼,眼前是一个丑陋又庞大的怪物,扭着恶心的身躯来回游荡在水中,它有无数张嘴,每一张都是长满了尖利牙齿的血盆大口,带着血腥味开开合合,“闫诺,闫诺,闫诺...”
第二十章
“叮铃铃---”
闫诺猛的惊醒,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却感觉空气十分燥热潮湿,心跳声就在耳边,一声一声跳动着提醒他刚刚做了个噩梦。
闫诺不太敢动,他缓了半晌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难受,他把整张脸完完整整的埋在了胳膊中,面对着书桌呈一个几乎封闭的空间,不窒息才怪,不燥热潮湿才怪,但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在裤裆上。
做梦梦见那么大的洪水,按照大中华悠久历史的民间传统,很有可能已经尿裤子了?
他终于把自己的脸从胳膊圈中拯救出来,急切的呼吸了几口凉爽的新鲜空气,然后高度集中注意力去感受身下是否有异样,片刻过去了,屁的都没感觉出来,连两条腿都没感觉出来,睡麻了。
闫诺在心里把自己从幼儿园一路骂到眼下,活动活动了肩膀,悄悄伸手下去,故作自然的摸了摸双腿间,嗯,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是干爽的。
松了一口大气,他又趴回到桌面上,瘫了,两眼空洞的直视着前方,还没从噩梦的余韵中出来。
柯梦梦一侧过身就看到心上人一副坏掉了的样子,眼角潮红,嘴唇干裂出血,她倒抽了一口气,“闫诺,你是不是生病了?”
闫诺被叫回了魂儿,愣了愣,这才发觉昏昏沉沉,口干舌燥,看来梦见大水是太过口渴的原因。
“哥,哥你可以啊,上课睡觉老师都叫不醒你。”付路阳跑过来,从后面一下子扑到了他背上,压的他差点一口老血溅当场。
梁然把就知道闹腾的人拽下来,“别闹,他好像不舒服。”说着用手背探了探闫诺的额头、脸蛋和颈间,“得有40度吧。”
“卧槽!”付路阳也没了玩闹的心思,转到正面蹲下来,“哥,去医务室吧?”
柯梦梦心急的快要把手指绞成结,鼓起勇气说,“我,我陪你一起去。”
闫诺摆摆手,又勾上付路阳的脖子,“走。”下节管他什么课都不能阻止老子要去医务室睡一觉,超他娘的难受了。
梁然先一步过去把后门打开,付路阳驾着他诺哥,被胳膊上传来的温度烫的皱眉,“老实交代,你怎么作的?”
大概是连环画画着画着倦意甚为浓烈,拖着身子滚上床就睡的啥也不管,包括不管自己盖没盖上被子。
闫诺“哼”了一声,不客气的把重量一下子全压过去,压的付路阳差点跪地上,还好梁然上前搭了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