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二班时,方乐身边坐了个同学正在认真听讲,闫诺就抱着书靠在走廊里等,一直等到那位同学离开才走进去,“方老师,闫同学来了。”
对于方乐来说,闫诺积累的问题都很好解决,难易程度是扫一眼就知道思路答案,他耐心的把相关知识点都圈写在闫诺的笔记本上,心里预估了一下,大概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基础就能补上来。
补习结束的时候正好十点,闫诺回班里放书时恰好赶上班长锁门,他大喊一声“且慢”,赶在尾巴点上拿到了今晚要交的学费。
仲夏最美的天空景色,一是午后浓白的云海,二是傍晚磅礴的火烧云,三是繁星如钻的夜空。
夜空下的操场上是三三两两的同学们在各种意义上的约会,方乐还不能跑步,于是两个人一人叼着一个布丁慢慢走圈。
有些人在一起,无论怎样总有尴尬全程贯穿,有些人在一起,即使不说话安安静静的也感觉很舒服。
闫诺此时就很舒服,甚至无法安心的享受这份舒服,需要发泄一下,心里的满足充斥全身就要溢出,这是他高中生活以来最通体舒畅的一天。
“物理不是有这种题型,你匀速走,我匀速跑,计算需要多久再次相遇。”
“走火入魔了吗?”方乐被逗笑。
闫诺把布丁盒丢进垃圾箱,“我跑一圈,你来计时?”
方乐说,“好啊,你别撞到人了,慢点跑。”
夜风吹过耳边,每一步都轻盈,出发时的速度早被翻倍,中途被迫停下来帮篮球场的人捡了一球,再起跑时,心里就有些迫不及待,开始抑制不住以最邪恶的心思去揣测。
会不会已经横穿操场回宿舍了?
会不会躲到主席台后面去了?
会不会藏身到人群里去了?
“可能已经不在跑道上等着他相遇”的这个念头,让闫诺心跳的很快。
然而几乎就是下一秒,他就看见方乐正面对着他,嘴上还叼着布丁空盒一上一下的咬着玩。
闫诺感觉心跳的更快了,他跑过去,慢慢减速,终于到他身边,“你怎么,怎么倒着走?”
“怕你认错。”即使口齿不清也能听清话里的笑意,方乐也转回身,歪过头看他,“挺快的,肯定不是匀速吧,我好像才走了没几步。”
一箭穿心,被撩了。
“操啊,老子被撩了。”闫诺捧着鱼缸,第好多次对两条金鱼哀嚎,“大红,小白,你们的亲爹被撩了。”
金鱼:“... ...”
闫诺冲了澡都没能安分下来,给金鱼换水的时候,心不在焉,纱布兜网一歪差点儿把小白摔到洗漱池里去,可生死关头这两条鱼还是天下大事都不关老子屁事的闲鱼,他自觉还是别折腾它们了,还不如上床玩手机,冷静冷静。
记得下午上课的时候,张予帆发过来了一条消息,正好现在点开看看。
《阳光下的闫王爷,你等的人在几年几班?》
匿名:在高二二班。
匿名:谁能救救我,天啊,这也太和谐了,天理难容啊,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般配啊!
匿名:我要站CP了,这才开学第二天啊亲们!这是什么粮啊!太好吃了嘤嘤嘤。
匿名:校霸你还是校霸么,你昨天还带着血,今天怎么就温柔成水。
... ...
那些评论闫诺没去在意,但他还是扣下手机,缓了一会儿,嫌糖果枕已经不够抱,把被子也拢到怀里拥住,他又点亮屏幕,盯着头条的照片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