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默默较劲儿,大伙都还在起哄赌注,专挑搞怪的什么尬舞,尬唱,女装大佬,直到梁然拍拍付路阳,“别闹了,观战,等会儿再说。”
战况十分胶着,两个拳头半晌没动,闫诺能清晰的感觉到方乐的每一寸力道,他眼神从手腕移到方乐脸上,看到他紧闭着眼,因为用力而睫毛颤抖,简直就是...就是赏心悦目,跟暑期约稿时画的那个头冠繁复花饰的新娘子一样,因为要喝交杯酒而紧张的睫毛颤抖。
交...交什么交,现在这是在掰手腕!
闫诺被自己突破天际的脑补惊的浑身寒颤,不自禁就哆嗦了一下,胜负见分晓。
“卧槽卧槽方乐你真牛逼,”付路阳嗷一声就瞬移到方乐那边儿去了,“快快快,你说让诺哥是尬舞尬唱还是女装大佬?”
梁然简直要扶额了,一把拽过付路阳搭上他肩膀,对方乐说,“别理这孩子,他脑残。”转头又对闫诺说,“诺哥,这一顿我帮你揍了,一定揍到服气。”
闫诺站起来对梁然打了个响指,“不服气就接着揍,别心疼,下手重一点儿。”
方乐也站起来,周围全是起哄的笑闹声,他心情也很不错,问到,“给你点儿面子,女装就算了,你想尬唱还是尬舞?”
闫诺还没开口,付路阳真的是皮到没边儿,“诺哥我想看你跳钢管舞,让梁然给你当钢管儿。”
方乐这回是真的笑出来,点点头说,“可以的可以的。”
最后在暴力压制下,付路阳没能看到他诺哥和他室友组合的钢管舞,只听了一曲他诺哥走掉走到八百里开外的《李伯伯要当红军》。
唱之前呢,闫诺说,“那什么,我的音不太准,反正就当睡前小夜曲了,唱成什么样都不准笑。”
付路阳期待的不得了,催促到,“笑不笑诺哥你别管,关键是唱就要唱完整啊,愿赌服输,唱一半尬场了就重新来。”
梁然已经不管他了,爱欠欠,随他去了。
天台上现在就跟没有篝火的篝火晚会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先招呼的,说要给足校霸面子,大家伙坐下围成一圈把闫诺圈在中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欣赏闫王爷的倾情献唱,闫诺看这架势在心里怂了两秒就去他妈的了,对方乐说,“唱什么可以自己选吧?”
方乐抬头看他,眼睛都在笑,“可以。”
梁然没来得及捂住付路阳的欠嘴,“哥我想听《痒》,《那一夜》也行,《爱情买卖》也行,还有你肯定知道的《威风堂堂》《虎视眈眈》都可以,你随便选。”
闫诺说,“梁然,往死里揍,揍死算他自己欠的。”
最后在谁也没怀好心的建议里,闫诺拍拍手说,“好了,唱一首难度不大没什么调的,《李伯伯要当红军》。”
说着有模有样的清清嗓子,开口唱到:
“李伯伯要当红军
红军不要那伯伯
因为李伯伯的屁股大呀
容易被鬼子发现目标
李伯伯找到了团长
团长也是个伯伯
因为伯伯同情伯伯呀
伯伯就光荣参军了
李伯伯去执行任务
来到了半山腰
因为李伯伯的屁股大呀
被鬼子发现了目标
李伯伯拍肚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