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歌从鼻子里哼了两声,表示嘲笑。
“嗯。”陆睢松了一下领带,自然地牵过宋修阅的手,在手心里捏了一下,“我们走吧。”
宋宁歌看见两人交握的手,促狭地叫了声:“呦呦!”
宋修阅是挣不得甩不得,只好任由陆睢吃他豆腐,回头瞪了宋宁歌一眼,嘱咐道:“别忘了我让你帮忙的事!”
离开宋宅,一直到上车,陆睢才放开了他的手。
手上没了对方的温度,宋修阅反而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心里面,却又暗暗责怪自己贪心。
“和爸爸的谈话顺利吗?”从宋宅到市中心还有一段车程,宋修阅不习惯车厢的沉默,主动问起书房里的事。
“不谈顺不顺利,只是到最后,我们谁都没能说服对方。”陆睢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样子刚刚的谈话,让他破费心神。
一边是数十年的上下级情义,一边是严明公正的公司制度,两人各有坚持,肯定是闹了个不愉快。
“爸爸的脾气比较固执,又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你有时候得顺着他点,不要闹的太僵,你们毕竟是父子。”宋修阅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陆睢侧头看他,在夜色中,眼眸不辨眸色,更显幽深,眼底带了些漫不经心,“仅凭血脉维系的父子之情,太过单薄。或许在他心里,更恨我挡了他的路。”
宋修阅咽了下口水,只觉心惊肉跳,“你为什么这么说?”
陆睢淡淡扯了下嘴角,重新戴上眼镜:“害怕了?”
“你别这样。”宋修阅深吸了一口气,“大家都好好的不行吗?”
“那你会和我好好的吗?”陆睢迅速抛出这个问题,仿佛不想给宋修阅思考的时间。